武林中文网 > 踏雪寻剑彼岸花 > 【五】尊石像六结义 兄弟手足齐心

【五】尊石像六结义 兄弟手足齐心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夜的命名术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

武林中文网 www.50zw.io,最快更新踏雪寻剑彼岸花最新章节!

    辉沙镇乃大周国境内特别管辖区,有与众不同的文化以及管理制度,不过值得互怜的亦是,辉沙镇的人并不喜欢大周国。

    一百年前,唐国一度强占辉沙镇,传递文化、殖民殖物,后而百年被大周国收回,乃至于使得辉沙镇有着与周国不同的文化以及管理方式。

    话说辉沙镇有一代大纨绔,即是冷索儿是也,乃冷家独门傲女,下有三个弟妹,冷索儿生性好玩,整日游山玩水,爱诗爱画爱怼小人,喜新厌旧,后恐而不惧。

    方说一次,冷索儿歇坐凉亭饮酒作诗,忽闻得有一孩童落水,妈妈在岸边哭啼救命,冷索儿见此,二话没说宽衣解带,直扎湖内,将落水孩童救来上岸,你见她如何英勇?但见那:平静宽湖水底深,孩童哇哇扑通挣。

    平静宽湖水底深不测,孩童哇哇扑通挣扎澄。

    长发千金英勇不畏惧,只把遇难灾者救来认。

    妈妈见此,连连道谢,“女侠之恩,定将重报也。”

    那冷索儿客气道,“不消谢,你可去去就好,莫要记我于心,这等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说不了,妈妈从兜兜里拿了些许周国银钱,递与冷索儿道,“女侠救命之恩,这些谢酬,你可定要收下矣。”

    冷索儿见那是周国的银钱,不由脸色黑沉,但出于礼貌,还是收下了她的钱,问道,“我是辉沙人,你等是周国人?”

    妈妈牵着孩子笑道,“是哩是哩,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咧。”

    冷索儿闻言冷冷一笑,转身头也不回便离开,回至凉亭,稍作穿衣提裤,拿着那妈妈给的周国钱,往返回家。

    到家后,冷索儿将周国钱丢在了客厅的边几上,随后回了房间,后而周国的钱被家长发现,冷大老爷子将家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唤了出来,问那周国的钱是谁人带回来的?

    冷索儿闻言,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陈述了一遍,冷老爷一听这话,不但没夸赞她,反而还给了她一个耳光,骂道,“你个不孝的逆女,何等大逆不道,救救救,救什么救?你以为救了周国的人很了不起?整天游手好闲,无所是事,你个贱婢,我告诉你,哪怕你救了条周国的狗,我也照样打死你。”

    好家伙,身为纨绔的冷索儿哪能忍他如此怠骂,不由分说,反手便是一巴掌呼了回去,外带买一送一加了一脚,说道,“我是贱婢?好好好,我就是贱婢,瞅我贱给你看。”

    说不了,冷索儿便是对家长拳打脚踢,弟妹以及女奴们急去拦她,不过尽管如此,冷老爷子还是被她打得鼻青脸肿。

    事后,冷索儿被逐出了冷家,关系遂从一刀两断。

    话说冷索儿离开家后,没了生活费,只得替人当打手赚钱。

    日子日日逝去,后而在一次瘟疫中,冷索儿患了病,常服药病床不起,没了钱,主治医生最后一次给她送药时便对她说,“恕老夫直言,你这苦病,我可治标不治本,你若想活命,还是去请道人医治,道人通慧五行真言,必会手到病除本领,就此罢,就此罢。”

    言毕,主治医生离开不提。

    为了活命,冷索儿不得不离开辉沙镇,迈向大周国境内,求道求医。

    人人都言贺氏道法强上一强,冷索儿也闻故,便前往大周国皇城西面聚英山求治。

    来至道院大门,遂说求医,学子放她而入,冷索儿至大堂跪求救命,贺祖师仁慈慧得,便与她相救,后请她离去。

    可让祖师未曾想到的是,冷索儿竟赖皮留下,便将自己之事与祖师相告,祖师概知,念她凄惨,且将她留下当徒不提。

    ……

    ……

    皇城境内东面一户小康人家,一家三口,父为李绅,母为张梅,子为李志尔。

    话说李志尔自幼聪明能干,七岁科举喜中秀才,十八岁知理晓德、能诗会画、精通兵法武学,即便那般优秀,长久渡日亦是不过如此,值得怜悯的更是有他那般蛮拙的家长,父常念叨他乃是个舍利子好看不中用,不会耕田赚钱照样是个废物,母亲常听志尔为父抱怨,便也生怨家子馕糠庸废。

    如是这般也罢,最为要命的还是父母外扬家子孬矬才是晦气,也怪是不得土家人比穷比惨比儿贱,饶是家儿如般英才,也难逃父母外言传贱。

    父常道,“逆子不才,不听老子言,吃亏的日子还在后头。”

    “你以为读了那几个狗屁书就可以当饭吃了?吃翔吧!”

    “亏你个娘逼生了你个贱胚,不会干活不会赚钱,你这辈子废了。”

    “你看着办,不听老子的话,以后等着饿死吧。”

    这般如此,也便不提为父常在吃过饭后,将干萝卜剩菜剩饭与他吃,还故作好心念叨,“你个兔崽子,多吃点饭多吃点肉,不然哪里够壮?瞧你瘦骨如柴,真是废物。”

    李志尔日月苦听家长絮叨,亲戚朋友隔三差五拜访也不忘踩上一脚吐上一痰,在父母的唆使下,他的身份在亲戚朋友眼里极为卑贱。

    终有一日,二十七岁的李志尔忍无可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手持把扇,街头卖诗卖艺卖口才,日子小康,租房吃肉。

    后而巧遇大周国国舅周蕊微服私访,闻见于此,便招他入宫做官,封了个“御前文师”,属文官从二品也,专至教导初初登基的太子,使太子受教文德书理。

    李志尔入宫做官后,给家长写了封信,告以此事,为父得知,欣喜若狂,但即便如此,也要拿出做为尊父的辈分之严,依旧到处嘚瑟张扬,道,“儿子做官都是老子有教,就连那太子都要闻上老子一屁,哪怕是臭的都得说香。”

    李志尔父亲走亲访友,无逢不念叨这句,此言放出,各个亲戚一传十十传百,添油加醋,很快便传至太子身旁的小人耳中,小人向太子参李志尔一本,唆使太子杀心,太子闻言大怒,便急急令人将李志尔收拿,后而即刻推出大街斩首示众。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刽子手要砍李志尔时,贺老祖刚好经过,便拦下了刽子手,询问为何要砍一个身穿从二品的太子教师,李志尔苦苦将来龙去脉告知,贺老祖闻言如痴如笑,长叹一声,“罪过。”随后启奏太子,要求遂放李志尔,太子念贺老祖是周王生前最喜爱的道师,便折了他一个人情,将李志尔放了。

    后而贺老祖收李志尔为徒,让他入道,顺便担任贺氏道教的理德之讲师,如此不提。

    ……

    ……

    大周国甚等都不多,就纨绔子弟最多,多如鼠吃猫乳、虎鸡成亲。话说周国前辈们打下的江山,后辈却如此纨不争气,就连那明治慧德的周王也年岁早逝而去,且终将留下个愚昧天子厚爱小人。

    然而,若要论最懂事的纨绔少爷,还得属一个叫万大胖的肥憨公子爷。

    万大胖生性厚爱与人探讨人生哲学,写文作诗亦是一把好手,即便如此,可却好吃懒做,知德知理不于行,自身衣食无忧,可却抱怨自己不才,怨天恨己没个天赋,啃老啃的吱吱响。

    家中有一姐二弟,父母偏爱两个小儿子,对他与大姐并无好感。

    一次,万大胖在青楼里认识了一个姑娘,名柳子,能歌善舞琴棋书画,唇红齿白长相艳丽,柳子认识万大胖,便对他道,“古有天下祸患沙场出英雄,傲美女子心望枭,奴家亦是如此,好望众所望,大同喜同。”

    万大胖道,“你为独女不提柴米油盐贵,却来嫠不恤纬,英雄归好,可有得几何辈辈还生健在?常言道:男子当夫潇洒浪,土夫才为争国盈,被受举捧,有何高贵?

    那柳子曰,“浪子穷游富游皆为游,贪图享福享乐享生活,好言语,二代哪知天下衰,如鼠吃田乐哉哉,奴家不识亡国恨,隔江苦思枭雄哀。”

    胖曰,“口舌之争无以辩非,如同木兰替父从军,木兰本心不愿,生活所逼,有得安稳度日,何必强思战争?”

    柳曰,“战争并非所想,只是担忧甚怕,我不欲战争,只欲有能之雄,如公子之言,有得安稳度日,且终将只得安稳度日,花花世界,一而鲜,二而腻,三而厌,你能用银两买我时间,可却不能唤我真心,胖爷是否呀?”

    胖曰,“千树万树梨花开,待吾去寻苦难哉?”

    柳曰,“皇城安康引患患,外境老母忧哀哀。”

    胖曰,“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得青山莫嫌衰。”

    柳曰,“作欢作喜皆会腻,揣思细品油墨茶。”

    说不了,柳子挥手起琴道歌。

    大胖见此,满心欢喜,心想道,“莫非这艺姬心有作欢之念?不然,怎么就主动起琴道歌?待我套她一套。”

    万大胖笑道,“清倌儿可会赚些儿快银么?”

    那柳子道,“不消会,也不曾会。”

    万大胖道,“多少都不会?”

    柳子闻其意,晓其理,便笑道,“公子需奴家帮你唤红女么?”

    那万大胖泡妞不成反被摆上一道,理不言顺,十分羞愧,盖眼藏鼻,“算罢算罢。”

    说不了,房间大门骤然被推开,回眸望去,可见是衙门捕快,几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去。

    大胖见状暗暗庆幸,笑道,“幸亏我等是有素养的文化人,谅这突击检查莫没逮到。”

    柳子亦是一脸茫然,连身站起,跑出房间望了望,说道,“其他姐姐要不了了……”

    大胖随了上去,问道,“这里经常被检查么?”

    柳子点头,“个把月来一次,楼里有放哨的才是,何故今天被人突击检查了?”

    大胖笑道,“皇城的青楼就是不一样,正规吟诗作画之地,不像某些地方,暗藏玄机。”

    柳子白了他一眼,转身便走,那大胖抓抓头,愣是不知何故?

    次日,大胖再次前来青楼,寻问媒婆点那柳子,媒婆则是告知他,柳子被人点走,大胖闻言满心怒火,好笑好歹问了个房号,遂后前去砸门找茬,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柳子竟与其他男人在床上交鸾作欢,大胖恼怒,莫有气杀也,一愤之下,拔刀斩杀贱夫,柳子怂惧,跶跶离开。

    事后报了官,大胖溜之。

    后而某日,大胖患得心病,头晕目眩,便去寻医,郎中与他全身检查,告他体内有块肿瘤,万大胖闻言内心如天崩地裂海啸来袭,哭了三天三夜。

    在家回忆起郎中说的话,云:“若是西医皆治肿瘤,便是动刀切除,好得快,而东医则讲究个,人乃水气自疗便可,这等是甚?通俗言,便是灌药冲淡肿瘤,让它随水化淡,随新陈代谢一概消失不见。可但需一把时间,短有三四天,长有七八月。”

    郎中那话唬得大胖苦哀哀。

    而后实在没法,只得去那西面聚英山寻道治大病。

    贺老祖也有耳听闻他纨绔大名,便问他,“你来求医,我可治你,不过有一条件,你得与我对诗讲理。”

    万大胖最喜欢讲理,一口气答应。

    贺曰,“娘胎生娃只生肉,灵魂自来为甚么?”

    胖曰,“古来哪吒有传奇,佛祖变莲把身送。”

    贺曰,“玩天玩水玩女人,享乐享福不想死。”

    胖曰,“苦短人生不来享,苦中作乐不为福?”

    贺曰,“天下大事吾不顾,穷当道人造化深。”

    胖曰,“道人造化皆何物?吾汝身同层次低。”

    贺曰,“千岁万岁皆不死,造福享乐为道人!”

    胖曰,“言语并非口口言,焉知人有如此神?”

    贺曰,“尔且先回再看医,若有甚病吾当罪。”

    万大胖闻言不解,就先回了家,次日复诊之时,郎中大惊,便问,“公子肿瘤已消,不知是哪位得道高人所治?”

    万大胖愣是蒙了头,不解何故,也算是信了老祖的道法,于是收拾包袱,加鞭快马前往聚英山,礼诚拜师求道。

    贺老祖念他有些悟性,便收他为徒不提。

    ……

    ……

    方说一日,凌枫杰前往道院后方看道法名次榜时,忽见得一位旧熟的老者也在榜前观看,枫杰思来想去记不起他叫甚名,于是便上去寻问何人,这不问还好,一问骤然记起,这位老者正是几年前来他家拜访的毛阿白。

    枫杰见此,满心欢喜,便问道,“毛阿白先生怎就如此在这等地方?”

    毛阿白见他也是较为惊喜,便说道,“贺老祖是我师父,三十年恩情的师父矣,老朽今日回院只是瞅瞅我那排名是否有人超越,看看今日谁等当上大师兄矣。”

    正说间,阿白指向大榜,可见大榜最顶层,最顶上那个,第一位正是他的名字,毛阿白,平日不觉,枫杰这会儿算是留意,不由大惊道,“我也是来此拜师求道,已学两三年有余,修针方向乃‘化灾道人’,以会万物通心之术、阴阳大门之法,你瞧!我可排得前一百咧!”

    毛阿白一听这话,内心一怔,蹙眉问道,“化灾道人’的渡劫乃是修尊之路,前方坎坷,苦海无涯,别说他人,就连贺老祖也不敢轻易尝试,他怎生肯教你这般本事?”

    枫杰也不解其意,猜是猜有菩萨相救过,可能是贺老祖看得上,于是卖丑笑答,“莫要我自夸,八层是我骨骼精意。”

    毛阿白欠身道,“杰兄这话模棱两可,我看必有蹊跷,不知能否告我一听。”

    话音未落,只见贺老祖从不远处的小路旁闻将上来,高声厉斥道,“你这大师兄,怎可如此刁难后辈?”

    两人见此是师父,抱拳行礼,毛阿白道,“见过师父,我是与他交流感情,不是刁难不是刁难。”

    枫杰点头附和,“大师兄言而无虚。”

    老祖挥手笑道,“你这百年茅坑大师兄,占着大师兄之位,久久不去修神,看你年岁寿尽,可莫堕落成灵!”

    那毛阿白道,“师父不是不知,我修神三次,屡屡失败,一次就得等上十二年,待我这些年日都在寻找真理,可倒头来枉我一片心血。”

    老祖又道,“你若实在通不过修神考试,便不要那金牌神令罢!去混个银牌神令也不将老死。”

    毛阿白道,“虽说银牌神令与那金牌神令一同平等权威,可暗地里终究是矮上一等,我愿苦等修神考试,再试上一试。”

    老祖已是劝导,不得听,也只能叹息,道,“既如此,愿你成功矣。”再而看向枫杰,道,“过些许年日,便是修神考试,你可要奋进,候时与你大师兄同去,定要望其项背。”

    枫杰拜道称是,毛阿白留下来继续练法修道修理修德不提。

    某夜,冷索儿在武道场与人比道,这些年日,冷索儿修会‘打鬼棍法九十九式’,此刻正同那‘伏魔剑术三十五招’的万大胖来回过招,木棍木剑当当作响,久久传荡整个武道场。

    斗经三十回合,你来我往,不曾分得那棍剑胜负,一旁观战的枫杰见此,拍手笑道,“你俩皆为高兄厉姐,可否加我一战。”

    冷索儿瞅他潇俊,便与他一战,大胖退下不语。

    此刻武道场只有他等三人。

    枫杰赤手空拳,手持木棍的冷索儿不解,便问,“你学的是体术?”

    枫杰笑而不语,双手背对身后,摇摇头。那冷索儿再问,“你不是学体术,怎得与我较量?”

    枫杰道,“我学的是化灾术,你的攻击我可视为灾,不消讲,你且来试试便知。”

    冷索儿闻言大笑起来,“莫怪我个小家子女辈教你没脸见人!”说罢,便挥棍打将上去。

    枫杰不惧,反身躲开攻击,绕到身后,朝她屁股踢上一踢,使她摔了个狗吃屎。索儿大怒,即身爬起,木棍一跺,叉腰马步,深吸口气,猛然使了个‘狮子吼’,但见他摇摆眩晕,索儿挥棍横去,可莫曾料想,硬是被他猴巧弯腰躲过,随即木棍被抢,自己命门也挨上了一棍,只听他笑道,“你可算输矣。”

    索儿接棍认输,摆手告退。

    万大胖见她狼狈,也有所思量,于是问道,“你怎可被他打败?他那是何方法术?”

    冷索儿将木棍随手一丢,原地坐了下来,絮絮叨叨,满心不欢。

    万大胖再问,“他那是何方法术?”

    那冷索儿则是白了他一眼,道,“不知,怕是念心术了……”

    大胖闻言竟有如此厉害之人,笑吟吟的前了上去,倒是想看看他是甚等大神,便问道,“不知道友学的是哪般本领,可否与我会上一会?”

    但见他笑容未曾离嘴,答道,“我学的是化灾之术,可以回避你等攻击,不信且来试试。”

    好大胖,不由分说,挥起木剑就劈将上去,枫杰闪身一躲,伸手夺过了他的木剑,照样给了他屁股一脚,使他也摔了个狗吃屎,大胖恼怒爬起,捻着诀,摇身一变,变个狮子就要去咬他。

    枫杰原地不动,迈前一步,用那木剑刀背朝他脑门打去,不知为何,大胖现了原身,倒地不起,那冷索儿见此,急来查看情况。

    枫杰笑道,“莫担心,只是唬了一唬,片刻就好。”

    索儿不解蹙眉,问道,“你这是何方法术?怎生如此厉害?”

    枫杰道,“乃是些普通道法,不足稀奇。”

    那索儿又问道,“你那道术排行多少?”

    枫杰道,“全院三十七名。”

    索儿闻言赶紧抱拳,拜礼道,“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见过百位师兄。”

    枫杰摆手道,“师妹莫行礼,莫行礼咧,不必如此见外,你若不嫌弃,我可与你化化灾愁,不知你等有无忧愁。”

    冷索儿欠身问道,“师兄如此与我化解灾愁?望师兄施展本事。”正说间,万大胖也爬了起来。

    枫杰原地盘腿坐下,笑道,“此处更无八耳,你俩来,把手与我,让我帮你等算上一算。”

    说罢,冷索儿急纵身上去,坐在了他的跟前,把手与他,枫杰在她手掌之间摩擦,随即与她十指相扣,闭上双眼,心念诀,可见枫杰周遭聚集起淡蓝仙气,瞧得俩人目瞪口呆,不知不觉,冷索儿双眸潸然泪下,紧接着便是嗷嗷大哭。

    愣是唬得一旁的大胖眼怔怔,于是便问她,“索儿你咋滴就哭了咧?”

    索儿道,“孩儿不孝,孩儿不德,我想爹娘了!”

    大胖道,“你那爹娘不是打了你么?如何这般就想他们了?”

    索儿哭得泣不成声,将自己八岁偷亲爹夜壶的丑事抖了出来,一直讲到前段时间倒饭喂狗。

    大胖闻言,重复了她的话,吐槽道,“八岁偷夜壶,十岁踩人家菜地,十二岁在山洼池里洗澡,十五岁砸了人家赌场,十七岁阉了一个渣男,二十岁打了亲爹,我滴乖乖哟,以前怎就没听你提过?”

    枫杰还在继续与她化解心头之灾,直到作完法,收了诀,冷索儿才止住哭泣,枫杰问道,“怎么样?内心可否顺了些?”

    冷索儿哭完后便是大笑,连连握手点头道,“顺了顺了,多谢师兄,多谢师兄,敢问师兄这是甚等本事?整得我好舒服呀!”

    枫杰道,“这是心魔躯决术,化灾道人最基本的法术。”

    说不了,大胖赶紧拍拍冷索儿肩头,问道,“你俩这是做了甚咧?你咋鬼哭了呀?”

    冷索儿道,“师兄给我净了净心,好舒服惹,不消讲,你来试试便知,师兄呀,你也与他一试罢!”

    枫杰笑而不语,点点头,大胖蹙眉,半信半疑,将手与他,暗自心想,“我一个大老爷们,就不信能被他整哭,待我瞧瞧他有甚等本事。”

    枫杰开始念诀作法,当仙气传到大胖体内时,大胖哇的一声,猛然哭了出来,叫得惊天动地,呼胸捶地大喊大叫,“我的柳子呀柳子……”

    “……”

    枫杰收了诀,大胖如同见了菩萨般,连连磕头道谢,“师兄神了,师兄神了!我要与你拜为兄弟,大哥受小弟一拜,大哥呀大哥。”

    冷索儿见此,急急一同跪下叩拜,“也教我一拜,大哥呀大哥。”

    “……”

    枫杰哪受得起他俩重礼,赶紧扶起,“师弟师妹这是作甚?千万莫要这番与我,若是被师父闻见,定将逐我出师门。”

    冷索儿道,“师兄解我心头隐患,不羞与师兄一讲,我一到夜深人静,便会记起往日愁事,耿耿揪心,亏师兄大助,使我内心释怀,万般感谢。”

    大胖附和道,“我也如此,一直牵挂青楼艺姬,如今得以释怀,还真亏谢师兄大恩,不知要如何相报。”

    枫杰笑道,“勿需报,勿需报,你俩且快快请起,莫让人瞧见,不然我可有理也讲不清矣!”

    冷索儿问道,“师兄如此本事,可否参与修神?”

    枫杰道,“神称必修,只是时机未到,再过些许年日,便是那修神考试,我可回去一回。”

    大胖问道,“师兄如今几级矣?”

    枫杰道,“三高矣。”

    大胖听说,叹气道,“我才五吊级,索儿也不过二初,真心觉得师兄厉害,厉害呀。”

    话毕,只听得武道场外打更声响起,就此罢,三人熄了烛,各回宿房。

    ……

    ……

    一日修德课上,李志尔讲教,贺老祖其旁,台下众人听得滋滋有味,忽得一学长前来报道,告知,“院门外有个老母叫苦,说是志尔为父患病,要志尔回家看难。”

    李志尔得知消息,试眼贺老祖,贺老祖试眼台下枫杰,三人赶往院外。

    可见叫苦的女人正是志尔的母亲,“我的儿呀!你爹被狗咬了,得了失心疯,现在要死在家里,你可要救你爹的命啊!”

    志尔闻言大忧,猝然泪如雨下,看向贺老祖,“师父啊,我爹今日如此狼狈,我可不得坐道失孝,您看这可怎生是好呀?”

    贺老祖拍拍枫杰后腰,道,“徒儿莫愁,让枫杰陪你一去,定可治好你家父矣。”

    志尔谢言,便带着枫杰随母一同前去。

    三人来至老房家中,你见那房如何?但见那:寒舍四壁由木砌,草瓦干柴挡雨霜。

    寒舍四壁由木砌成房,草瓦干柴挡雨霜好孱。

    方圆周圈更无人烟罕,待得两老家中养牛羊。

    虽说此房不禁风雨打,但可留得百年好为家。

    三人进入房内,老头儿竟摔下床来,趴在地上。

    见此情形,志尔赶上去即刻将他扶起,摸摸脖颈摸摸心,摸摸额头摸摸臂,大哭道,“枫杰师兄呀,你可定要救救我的父亲,我就一个父亲呀!”

    枫杰上去把把脉,蹙眉道,“你家为父身心俱病,只怕时日不长了。”

    一听这话,李志尔的母亲张梅一口气噎到,猛然打了个哆嗦,哮喘一声,昏厥过去。

    志尔瞅着家母也倒了,涕泪交流,如悲如愁,“师兄呀!你可吓坏我母,若是家母有个万一,你要教我怎么活啊!”

    枫杰先去帮他家母看看,把了把脉,大哀道,“你母这是万恶缠身,如若不治,定将去那冥王地府报道。”

    李志尔没让他急死,怨道,“好师兄呀,我且求你了,给你磕头还不成么?求你莫再讲些晦气之话,请你快快救救我家父母罢!”说着便跪下给他磕起头来。

    枫杰笑笑,不再言语,稍稍盘腿坐下,扣住张梅喉脖,心念诀,将化灾仙气殖入她身体内,可见一团淡蓝仙气从枫杰体内涌出,缓缓流至张梅嘴里。

    顷刻间,但见张梅猛吐鲜血,唬得志尔又哭又闹,捶胸顿足,怨天不公,怨枫杰不才,“好师兄呀!我家母本就有贫血,你这等再使她吐血,我母会亡呀!”

    枫杰闻听,一脸难看,伸手道,“带了符咒没?有的话给我一张。”

    说罢,李志尔连忙揣揣口袋,愣是摸出几张符咒递与他,威胁道,“我滴好师兄呀!你莫要把我家母治死,不然可别怪我告诉师父听,教你皮开肉烂。”

    枫杰没有理会他言语,拿过一张符咒,捻起诀,嘴唇住符咒,刹那间,但见张梅不再吐血,吐血的人反倒成了枫杰。

    枫杰一只手掐喉消灾,另只手捻诀定心,嘴里不止的狂流鲜血,愁得志尔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床上,竟无言以对。

    半柱香功夫逝去,张梅陡然睁开眼睛,自己爬了起来,枫杰也放开了掐喉之手,见母苏醒,志尔满心欢喜,连忙上去搀扶母亲,忧道,“妈妈甚好?莫有哪里不舒服的?”

    张梅摇摇头,反问道,“尔仔呀?你可否有给我喝了仙水?我这腰不酸了腿不麻了,全身都轻松啦!那般就似年轻了三十岁咧。”

    正说间,枫杰默默站起,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晃晃悠悠的来至李绅跟前,擦擦嘴角鲜血,吐去符咒,盘腿给他作法消灾。

    李志尔转身看向凌枫杰,用下巴指向他对老母道,“是我师兄给你消了灾去了病,你可真莫有哪里不舒服?贫血没贫血没?不然我去给你买点枣子吃吃?”

    张梅摇头,拉着志尔径直走到枫杰身旁,仔细看他作法,枫杰又拿起一张符咒,咬在嘴里,心念诀,与那李坤双手相扣,替他消灾。

    少顷片刻,但见枫杰七窍流血,脸色苦凝,没要多久,李坤便也苏醒了过来,情况与之那张梅截然相同,枫杰放开手,吐去符咒,瑟瑟发抖的手微微颤抖,满地鲜血不提,紧闭双眼,扶着床面缓缓站起,问道,“志尔师弟,这儿有莫有水源哎?待我洗把脸去。”

    志尔内疚,赶上去将他扶稳,带他离开小屋,在房前水缸前洗起了脸来,谢道,“多谢师兄救父救母之恩,来日定将相报。”

    枫杰稍稍推开他臂,自各儿挽着水缸,洗洗脸,言道,“莫消谢,你且去看看家父何如是好,你家师兄本领高强,缺点儿血又算甚事?别忧我,晦了气。”

    言讫,李志尔转身离开,回至家中,可见两老你言我语欢欢喜喜,待得志尔孝恩叫得一声,“爸。”时,只听屋外扑通一声,三人出道屋外,但见那枫杰已是倒地昏厥,吱声不起。

    ……

    ……

    此然遂后,志尔便将枫杰驮回了道院,至入宿房休息,贺老祖闻知枫杰如此,给他把了把脉,大惊,即刻与他定魂修魄,莫要险险死去,愁道,“徒儿乃是去消灾救命?分明就是消命化恶。”

    听其故,志尔不解,便问何由。

    老祖道,“罪恶皆有十大不赦,枫杰此去,削减自身寿命,替那携恶苦者洗化罪孽,方可这般,不然枫杰亦不会伤其魂魄。”

    志尔听闻如此严重,内心百般难受,斟酌良久,羞愧问道,“师兄此伤,究竟损其几魂几魄?”

    老祖道,“伤了半条命魂,一条气魄,若想完好回魂修魄,必得养其元气二十余年。实言我讲,你那般家长一生造孽众多,莫说枫杰,就连我也不敢恭维,你可好自为之。”

    志尔内疚,抱拳称是不提。

    ……

    ……

    后而一日,大周国皇城东门闹鬼闹灾,失踪百人,人心惶惶,后恐而不已,天子下旨,调遣贺老祖处理此事,老祖不甚受理,但却不好推脱,只得答应。急寻了七人前去。

    那日,凌枫杰、毛阿白、冷索儿、万大胖、样妞儿以及李志尔,六人在道院门口,玉帝石像旁,等候第七人,闲来无事时,万大胖便调侃道,“我等有两般师兄在,怕甚他些妖魔鬼怪?不说阿白大师兄,就枫杰师兄一人便足矣,大伙儿说不是么?”

    李志尔点头附和,“正是,枫杰师兄神通广大,那等妖魔鬼怪算甚?不屑我们这些小弟出手,枫杰师兄一人,便可将那些泼怪手到擒来。”

    冷索儿道,“枫杰师兄果然强大,是师父最为看好的徒儿没有之一,师父讲座,哪次没提到枫杰师兄?”

    毛阿白笑道,“枫杰师弟着实人俊威望,在院好评连连,不消说,是个人才哩。”

    枫杰微笑摆手道,“莫要抬举,我且不过如此,没甚等要大本事,你看你们,各个皆会腾云驾雾,使械弄武,百般变化,我只得会个消灾去难,别无本领。”

    言讫,万大胖提议道,“你看我们这般,都有幸识得枫杰师兄,不如结个义,会个友,如何?我这儿带了烧酒,每人尝口,许下誓言,众伙意下如何?”

    言毕,除枫杰外,无一不点头叫好。

    六人围在玉帝石尊旁,皆尝一口好酒,伸拳齐齐誓言,“天地为证,日月见在,一众同甘共苦,互补骨肉,至死方休!”

    发下誓言,拜毛阿白为大哥,凌枫杰二次,李志尔三弟,冷索儿四妹,万大胖五次,样妞儿六妹。

    六众兄弟姐妹皆合,大笑开怀,便后第七人阿呆来到,上路启程。

    毛阿白使个聚云术,载着七人一同前往皇城东面,来至一处大街,可观四周毫无一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没一人敢外出行走,看必事态想是严重不堪。

    枫杰拿出符咒,谨慎道,“此处妖气猖獗,兄弟们小心。”

    万大胖道,“师兄呀,这是何等妖怪?为何如此扭曲?”

    枫杰道,“估计是鼠精,大家可开道眼一看,空中弥漫鼠疫,还有腥臭味。”

    冷索儿道,“大哥们谁可定位定位妖精下落?我们这趟来,算是暴露了道气,唬跑了妖精。”

    说着,毛阿白从腰间撤出了一张符咒,捻着诀,望空一抛,符咒刹然显灵,朝着郊野处飞去。

    七人一众随着那符咒一路巡察。后而来至一处山腰山洞门口,可见洞门一侧写着三个金灿灿的大字,魅仙府。

    守门的几个小妖见了,急急进洞禀报,“大王大王不好啦,外面来了几个道人。”

    九尾鼠妖道,“是甚等道人?”

    小妖道,“是聚英山的道人。”

    八尾鼠妖大惊道,“九尾姐姐呀!这可不妙,是贺氏道馆的人,听闻他们神通广大,很能降妖除魔呢!我们这儿逮的人还没吃完,剩下几个,他们定然是来寻人,不如我们给他放回去吧?”

    七尾鼠妖道,“八尾哥哥,万万使不得,道人不是佛人,他们杀妖灭魔不眨眼,饶是我等将人放走,他们也不会轻易就此善罢甘休。”

    九尾鼠妖呵斥道,“不消说,孩儿们,拿大刀,八尾弟七尾妹,你俩莫怕,待我且去打探打探,我就不信,区区几个道人,能耐我何。”

    说罢,妖王九尾鼠精披甲出洞。

    洞门打开,好家伙,你见那鼠妖怎生打扮?但见那:全身金甲亮灿灿,手持大刀威武盖。

    胸前一枚护心镜,脚踏乌靴肩戴银。

    红眉紫唇似戏女,个头高高气焰鸣。

    脖挂坠链比人类,腕戴镯子武洋气。

    七人见状,万大胖喜盈盈,拔出了道剑,吼道,“好一个艳花鼠妖,快快报上名来,好让爷爷教你吃剑。”

    九尾鼠妖大刀一挥,骂道,“你个猪头胖子,姑奶奶都不认得?可真孤陋寡闻,我乃是东土圣地来的仙人,你等是甚么道人?竟胆敢来此寻我不是?”

    万大胖笑道,“好妖精,还自称仙人,莫消讲,吃你小爷一剑。”

    说不了,大胖后脚一蹬,纵身一跃劈头就砍,九尾鼠妖急急架住他的道剑,愣是朝他脸上吐口唾沫,“啊呸,你个欠吃的胖子,待姑奶奶教你做人。”

    大胖被她嘲讽一脸,两人腾空打斗几个回合,大胖显然招架不住,冷索儿试眼李志尔,一同前去会战,不将久,洞中又杀出两只鼠妖,七尾鼠和八尾鼠,一个招架冷索儿,另一个招架李志尔。

    大胖被九尾战得手酸,毛阿白试眼阿呆,一同拔剑前去助大胖一把,而枫杰则是施法消化小妖,让他们现回原形。

    你看这一场好杀,这个挥棍来劈,那个后架宝刀,这个跳起吐火,那个挡来水枪。没要多久,李志尔一刀刺死七尾鼠妖,冷索儿也一棒打杀了八尾鼠妖,六人相去合力擒拿九尾鼠妖,毛阿白趁机一符咒印中了她的脑门,聊她不得动弹,六人刀扎剑砍棍挥,愣是打得那九尾鼠妖嗷嗷惨叫。

    小妖见自家大王战败,赶紧丢盔卸甲,逃之夭夭,枫杰从小妖群中跳出,见他等持械怒做泄气施暴,赶紧前上去推开六人,护在九尾鼠妖身前,急道,“各位兄弟道友这是作甚?且莫杀生,待我等先问她一问,东城失踪人口是否她等所为。”

    大家一听这话,不由点头傻笑,冷索儿道,“师兄说的是,瞧我们,杀红了眼,差点儿望了正事。”

    枫杰转身去看那九尾鼠妖,全身伤痕累累,手臂脚臂皮开肉烂惨目忍睹,额头上还贴了好几张符咒,使她不得动弹,枫杰稍稍蹲下,看着趴在地上的九尾鼠妖,一脸凝重问道,“东城百姓,可否是你等抓去?”

    那九尾鼠妖不得动弹,自然也不得开口,枫杰手指划过虎牙,渗出鲜血,在九尾鼠妖脸上写了个刚劲有力的道字,随后揭下了她额头的符咒,“你可莫想跑,我在你脸上写了死字,随时可以叫你死,快快回答我话,东城百姓的失踪是否你等所为?”

    那九尾鼠妖被他揭下符咒后,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哭爷爷告奶奶求道,“哥哥饶命,哥哥饶命,我不想死呀!我不想死呀!”

    枫杰稍稍起身,后退了几步,那冷索儿见此挥棍就要来打,不过旋即便被枫杰拦住了,“你这臭不要脸的母妖精,可否听得懂人话?我家师兄问你话呢!”

    大胖连连附和,“就是就是,不是我家师兄护你,看我们不把你剁成肉酱!”

    枫杰蹙眉,摆摆手道,“道人莫打狂语,切勿忘记了口德!”

    那九尾鼠妖被其他打怕了,连连给枫杰磕头,哭得泣不成声,“哥哥饶命,哥哥饶命呀!人都被我们吃了,还剩下几个在洞里,哥哥呀!我还小,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众人闻言,抡起家伙就要来砍,枫杰急忙拦住了他们,指向洞中,道,“你等打也打够了,杀也杀够了!就我一人没杀到妖精,好不快。且莫伤她,让我来掐死她,你们快去救人,快去救人。”

    毛阿白笑道,“枫杰师弟真有情趣,好好好,我们就把那妖让你,你可快快动手,送她去见冥王罢。”

    枫杰笑了笑点头,“你们速去救人,待我捻死她便来。”

    说毕,六人都进了洞里,在外只剩枫杰与那九尾鼠妖。

    可见九尾鼠妖哭得泣不成声,连连求饶磕头,“哥哥莫杀我,哥哥莫杀我呀!我愿做牛做马,哥哥莫杀我呀!”

    身为化灾道人的枫杰从不杀生,只是稍稍蹲下,一脸严谨,郑重问道,“你姓甚啥名啊?”

    九尾鼠妖哭道,“尚未有姓,爹娘念我在莲花叶上生,便叫我阿莲,哥哥饶命呀!阿莲不想死。”

    枫杰道,“你这小妖,甚是不识好歹,还知有爹有娘,就罢,我便问你,你可归顺与我,若可,我且偷偷放你小命。”

    那九尾鼠妖闻言,满心欢喜,一把抱住了枫杰大腿,磕头道,“归顺哥哥,归顺哥哥,哥哥是菩萨,哥哥是菩萨呀!”

    枫杰盘腿坐下,夺过她的手掌,十指相扣,作起法来,教她疗伤净恶,那一刹那,但见枫杰全身闪起淡蓝微光,用那心灵相通术传告道,“阿莲,终牢记,万物皆为平等,我念你族势弱,且与你赐上一姓,唤为凌阿莲,你可向善,不得伤天害理,可否警醒?”

    那九尾鼠妖受洗心灵,闭上双眼,答道,“凌阿莲谢过师父矣。”

    收了诀,可见九尾鼠妖全身伤痕缓缓愈合,枫杰伸手稍稍擦去她脸上的道字,起身笑道,“你去罢,离开皇城,你我来日方长,有缘再会。”

    话毕,阿莲即刻现了原形,衣甲掉落,变成了个红毛鼠,原来是只百年修行的稀有鼠精,你瞧她九条颜色不一的尾巴,看着就使人怜香惜玉。

    枫杰挥手一摆,那小红鼠便跶跶跶的就跑走了。

    事后,枫杰瞅见另外两只稀有鼠精,是七尾和八尾,但已死,枫杰无法,只得将他俩入土掩埋。

    进了洞,可见里头倒有几分气派,有洞匾诗词为证:千窟万窟皆是家,这里一家那里一家。

    家家红花插绿藤,藤上几根瓜果仁。

    脚踏实地全无灰,洞壁四望全是辉。

    金银宝物壁凸放,夜明神珠凹里藏。

    神府自有仙泉池,池中乃是无地池。

    枫杰一路跟将上去,寻到一处洞室,没走近,一股腥臭味便扑面而来,随即便瞅见道友六众带了一个断腿的平民出来,枫杰前上去询问何故。

    样妞儿解释道,“其他人都死了,剩下的也只有一个活人,其余的都是尸体。”

    没多说,枫杰当即盘腿坐下,将那断腿的平民唤了过来,对大伙儿道,“你们谁来砍我一刀,割下一块肉便可。”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冷索儿道,“师兄说甚么咧?我等没听清,你可再说一遍么。”

    枫杰道,“你等与我身上割下一块肉,我同这为兄弟治治腿。”

    七人愣是耳盲唬听,样妞儿问道,“杰哥哥你这是要作甚么?你的肉怎就能治他那断腿?”

    枫杰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乃化灾道人,可汇天地之灵气,聚阴阳之精华,我身亦是通治万物负极,且割上一块肉,与他治治断腿,妞儿呀,你快来割我腿上之肉,方可与他治腿。”

    样妞儿闻言,胆战心惊,愣愣摇头道,“不要不要,妞儿怕,哪敢割你的肉呀!”

    枫杰试眼冷索儿,“索儿,你来。”

    冷索儿呜呜摇头,“莫找我,我可不会使刀,”

    枫杰再而看向李志尔,“志尔,她们不来帮我,你来。”

    志尔被他唬得连连后退,立起三指,发誓道,“志尔决不会对救父救母的恩人下手,不然,五雷轰顶天打雷劈。”

    枫杰无奈,苦苦望向万大胖,“大胖师弟……”

    话音未落,万大胖赶紧躲到了冷索儿身后,大喊大叫,“阿弥陀佛……”

    最终,枫杰只得将视线投向毛阿白,说道,“阿白大师兄,你且来割我大腿一肉,我要治人。”

    正说间,可见那毛阿白急急将刀收好,笑道,“枫杰师弟呀,你瞧老朽一把年纪,头蒙眼花,怎生与你割肉?”

    这个推,那个辞,枫杰没奈何,再而看向样妞儿,示意道,“妞儿,给我刀。”

    妞儿拔刀,愣是被冷索儿伸手拦住,使了个眼色,摇摇头。

    枫杰来气,起身朝着李志尔奔将上去,夺过他腰间的刀,硬是当着众人的面,割下自己大腿一块巴掌大小的肉,长嘶一声,鲜血直流,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唬得那样妞儿不忍直视,哎哟一声,转过了头。

    枫杰抓着肉,唤那断腿的平民过来,毛阿白将他扶至枫杰身前,坐了下来,枫杰将手头肉贴在了他那断腿上,捻起诀,呵的一声,吐口仙气,那平民的断腿即刻与枫杰的肉融合在了一起,并且缓缓长出骨头,长出皮肉,没要多久,一条完好无损的腿便长了出来。

    那平民见此,赶紧给枫杰下跪磕头道,“谢谢菩萨神仙,谢谢菩萨神仙。”

    枫杰收了法,万大胖抢先一步冲上去将他扶起,“好师兄呀!你可真厉害,这般是何等道术,为何我就没见识过咧?”

    枫杰低头摆手,显然已是精疲力竭,微闭双眼道,“化灾道人的道术……”

    当大家在去瞅他大腿时,可见他大腿上的肉也长了出来,怪是神奇。

    便后,万大胖驮着枫杰,一众八人速急赶出了妖洞,一路往返。

    ……

    ……

    当枫杰再次睁开双眸时,瞅见的天花板是桩悬梁,起身来看,周遭是个偌大的小房间,窄陋不堪,想必应当是那平民的家中。

    不远处的几人见此,赶紧奔将上来,尤其是那样妞儿,不顾大伙儿脸色,一把搂住枫杰,嗷嗷大哭,撒娇道,“杰哥哥莫要死,你还没有娶我呀!”

    “……”

    反应过来时,枫杰急忙推开了她,看向了那平民,问道,“兄台何称?身体可好?大腿还痛不痛呀?”

    平民摇头道,“不痛,不痛,我叫甲元朱,方才听闻,凌枫杰道长可是道院里响当当的活菩萨,此番与我治好断腿,且受我一拜。”

    说不了,即刻下跪磕头念拜,“活菩萨呀活菩萨!”

    枫杰颤颤巍巍的起了身,将他扶起,说道,“你可莫叫我为菩萨,我等皆为道人,不是佛人。”

    甲元朱继续叩拜,“呀呀呀!再生父母呀!”

    正说间,元朱的老母端着碗黑溜溜的药水闻了上来,“来来来,道长小兄弟,这药趁热喝了吧!”

    枫杰欠身接下她碗药,闻了闻,蹙眉道,“老母亲呀!你这里头可是加了冬虫夏草、雪山松叶、荔枝皮、香蕉叶、槐树根、红糖、紫玛瑙、五香豆、银灵芝。这番配药,太补,太补啦,我这喝上两口还好,要是喝上整碗,且上火上气。”

    老母听言,大惊失色,“不愧是神仙道长,闻上一闻,便知我药配方,神人,真不愧是神人啊!”

    枫杰尝了两口,随后递与甲元朱,笑道,“这等补物,应当适合元朱兄吃,你那身子虚弱,甚该补补。”

    见甲元朱有所推辞,枫杰继续道,“听我而言,我乃是一代高深道人,勿需争辩,你且吃便是。”

    元朱失笑,只得举碗闷喝。

    喝完便擦擦嘴,说道,“若不是各位道长将我相救,我早便沦为那等孽畜的盘中美餐,该死的老鼠精,气煞我也。”

    枫杰笑道,“佛语有云:因果报应,前段时间,你们东城这边,是否搞过一场大扫除?可能是在那会儿逮杀了成吨老鼠,这才惊动了皇城之外的鼠王,不过事已至此,鼠妖皆被我等降服,莫怕,莫怕矣……”

    甲元朱道,“不知道长些众等,所使了何等乾坤,怎生如此厉害?将那妖孽斩杀收拿?”

    说着,万大胖插嘴道,“那厮小妖,不值一提,我等能武,枫杰师兄能医,降那妖精再言何难?话说甲元朱,你那父亲可否也被那妖抓去?为何不见你父也?”

    甲元朱闻言,欲言又止,说道,“我父已死,被马撞,断了腰,残了骨,尸首被野狗生吃,可怜呀可怜。”

    万大胖呵呵笑道,“胖子我可嘴贱,不该提,不该提。”

    甲元朱笑道,“莫有事,家父命贱,已然是该死,因果报应,没法。”

    枫杰蹙眉,看向他母,脸色心事重重,于是便说,“我可会写心灵洗礼,不知甲母有无心头隐患,我能与你医治,教你夜眠无忧。”

    甲母闻言脸色微变,愁笑道,“此言当真?”

    出于礼貌,枫杰还以微笑,点点头,“你来,我叫你心头无忧。”

    说讫,甲母遂步前去,枫杰站起身来,将手放与她脑门,捻起诀,眨眼瞬间,甲母只感觉内心犹如百花盛开般被已释怀,乐滋滋的牵住了甲元朱的手,大口笑道,“儿呀!你爹那事我想通了,想通了呀!这位道长不愧是活神仙哩,妙哉,妙哉也。”

    枫杰一屁股栽坐在床边,大口喘息,平复后急忙道,“诸位道友,事已至此,快快带我回院,莫让师父等急,大胖你来,驮我一程可好?”

    大胖屁颠前去,爽快将他驮起,笑吟吟道,“师兄可是活神仙哩,能与我驮也忒沾福气。”

    枫杰道,“甲兄、甲母,我等还有些许要事,便不再打扰,有缘相见,来日方长。”

    甲母急道,“且不留下吃餐饭再走?道长恩德,报之不尽。”

    枫杰拍拍大胖屁股,示意急走,客气道,“甲母好意我等心灵,就罢就罢。”

    话毕,万大胖驮着枫杰便离开甲家。

    众人一路往返之时,赶于聚英山下。

    冷索儿不解,便问,“师兄为何如此焦急离去?难不成有甚之事要说?”

    枫杰道,“也无甚事要说,只是久留不适,我等完成任务,应该赶早回去向师父汇报,若是耽搁,必将被以责问。”

    索儿道,“师兄有理,不过有上一事想问师兄,方才你那脸色骤变,这是甚回事咧?”

    枫杰道,“甲元朱咒骂他父不孝,我便从他母的忧愁里得知,其实他父并没逝世,而是早年与其他女子奔走,弃他母子。”

    众伙闻言,皆然大笑而起,李志尔道,“怪不得甲元朱如此这般,我等真莫料想得到。”

    毛阿白道,“师弟的为人处世比老朽还将精上一精,佩服咧。”

    李志尔道,“人情世故,原来如此复杂,师兄好本事,好本事哈。”

    样妞儿闻见大伙儿都在夸枫杰,于是傻啦吧唧的插了句嘴,笑道,“不愧是妞儿的未婚夫,就是厉害。”

    此言一出,大家脸色如同土灰,冷索儿问道,“师兄呀?你跟那样妞儿有过婚约啊?”

    枫杰摇头道,“莫有,是她胡扯生造,可别听她胡言,我已是有妻之人,你等不信问问阿白大师兄。”

    毛阿白连连点头称是,笑道,“前几年我拜访师弟家,可见他有得一妻,十分之俏美艳丽,如同天仙一般,话说师弟你妻呢?”

    枫杰欲要开口,不过即刻被那样妞儿插上一嘴,理直气壮道,“杰哥前妻不幸惨死,死于山贼歹人手中,也正是说,杰哥已是无妻之人,我便是他那未以过门的未婚妻。”

    冷索儿质疑道,“妞儿此话怎讲?如何与师兄有那订婚?师兄一口否认,你可别无事生非。”

    妞儿道,“杰哥哥之前住我家,用我家,吃我家,还与我有过恩情,家长念杰哥人才,便将我许配与他,事到如今,杰哥执着死去前妻,未可认我,实质与我有亲,莫消讲,杰哥便是我的男人矣。”

    那冷索儿闻言,嫌弃的白了她一眼,啧啧鄙视道,“瞧你圆脸大嘴,土不拉几,谁看得上呀!没听大师兄说么?师兄前妻俏美艳丽,如同天仙一般,就你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简直痴心妄想。”

    此言一出,妞儿急了,跺脚指脸骂道,“你个泼妇,懂甚爱情?我与杰哥相依为命,如同兄妹一般,恕我直言,谁敢抢我杰哥哥,我同她拼命。”

    话音一落,男同胞们哇哇大叫,不由皆为斜眼看向枫杰。

    冷索儿也被她骂急,拔棍就要揍她,不过很快便被毛阿白拦住,“你个臭不要脸的丑八怪,谁特么与你相依为命?你可莫恶心了我,直言你大爷,那我也直言,谁敢抢我师兄,我一棍子打她个稀巴烂。”

    见冷索儿要动手,妞儿也拔出了剑,李志尔见状拦住了她,“你个泼妇,口德沦丧的家伙,你试试碰我杰哥一下?看我不把你捅成马蜂窝,你个騷婆,听见没,你是个騷婆。”

    冷索儿:“你是騷婆,你是騷婆。”

    样妞儿:“你是騷婆,你是騷婆。”

    冷索儿:“你是騷婆,你是騷婆。”

    样妞儿:“你才是騷婆。”

    冷索儿:“你才是騷婆。”

    ……

    看着两女人吵架,大胖拍拍枫杰屁股,笑道,“师兄可真幸福,女人缘真好……”

    枫杰道,“莫说胡话,男人可以好色,不可花心,我已有妻子,不会沾花乱来。”

    大胖道,“师兄之事,让我想起了柳子的一句话,真是天下女子爱枭雄,大同喜同。”

    枫杰苦笑道,“那两女人,可真羞杀我也,为何如此这般不嫌害臊,大胖师弟,快走快走。”

    大胖咧嘴笑起,点头点头,加快了脚步。

    须臾。

    回至道院,枫杰将鼠妖之事向那老祖一一告知,老祖得知鼠妖之事,莫有表态,只是呵呵一笑。

    房间内,只有四耳。

    打坐枫杰苦诉道,“化灾道人,着实悲苦,徒儿吃难,时常心焦头痛,不知可否对其身体有所伤害?”

    老祖道,“勿需担心,化灾道人可为苦尽甘来,是个造德造福的大好圣人,你且继续修行,自有成神一日,与天同寿。”

    枫杰道,“化灾道人可否能寻物寻人等?”

    那老祖问道,“你要寻甚物甚人?”

    枫杰摇头笑道,“莫有莫有,只是问问而已,设想人家孩娃失踪,可为是灾,被人求上这等,那可如何是好?不可帮人寻人,如何讨人消灾?”

    老祖道,“那得看天理判定,人为天为因果所为,你可认知?”

    枫杰点头道,“认知认知,行恶所为人,惨死所为天,因果所为人天交加,如若这等说,可皆为判定灾矣。”

    老祖郑重道,“莫教无解之灾,你若进人之物,是人必有疑心,再而进,定将贼拿,如同何日一次,我寻方便,无言闯进客栈茅房,后而被人称贼捉拿,羞我万般解释,没人为证,何说矣?”

    那枫杰笑道,“事后如何?”

    老祖道,“事后被人送进官府,查验身份,才以脱身。此戒告你,莫能化解之灾,切勿轻易掺和,不然好心会被当贼肺。”

    枫杰谢教抱拳不提。

    ……

    ……

    每年正至春季,老祖宵夜都会早早就寝,那次日便晨起吟诗。

    某日,枫杰早便,忽闻得老祖之声,在那院厅响起,可听那是:

    万股桃花百里开,烟云为桃乐开怀。

    我心向桃日夜思,却怕桃花顷刻衰。

    时节佳季桃花红,红里桃花美哉哉。

    若问吾为赏桃红?只待来年再而开。

    枫杰闻声寻到院厅,可见片片落红飘飘然,老祖正游百花雨香,枫杰前去问候道,“师父早安。”

    贺老祖见是枫杰,满心欢喜,便问,“枫杰呀!你也是来赏花的么?”

    枫杰欠身抱拳笑道,“不是不是,我早起晨便,刚出茅厕闻得老祖吟诗作雅,遂然前来问好。”

    贺老祖问道,“枫杰可有学过念诗识字?”

    那枫杰道,“莫有,土夫家出身,没爹没娘没家教,村中野孩子长大,曾经同与女妖学过几些字词,没梦没想,愿的一生幸福便好。”

    老祖道,“汝还嫩幼,修行未佳,如同这般艳桃,落地便为尘埃,看那枝头,能与久开者,为傲不衰。”

    枫杰哪懂?问道,“岂有不凋之花?敢问师父透明真理。”

    老祖道,“物归根本,再看那枝头,枯灰之桃,经久不落,便是傲然长存,内有所念,终将为命。”

    此言一出,枫杰猝然觉悟,抱拳谢道不提。

    毕竟不知枫杰此后会有怎生大难,且听下章解析。

本站推荐:圣墟龙王传说修罗天帝斗破苍穹百炼成神人道至尊大主宰万古天帝万古神帝元尊

踏雪寻剑彼岸花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武林中文网只为原作者贺麒瑞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贺麒瑞并收藏踏雪寻剑彼岸花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