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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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这李痞子倒也算是个守信之人，第二天便送来了银子，只是因为昨日在石室这折了面子，所以自己没有亲自来，而是使管家带着几个家丁送来的。
“生见过徐管家。”秦风对徐管家拱了拱手，他之前便听曹宁起这管家的姓了，所以这会儿也不多问。
“你是能话事的人么？”徐管家斜眼望了望秦风，不仅不还礼甚至连起身都欠奉。
见此曹宁不由心中有气，要知道这徐管家不过是个奴才，且不他是个奴才，在这社会即便是他的主子李痞子跟书生的地位也是无法比拟的，而徐管家在这石室却如此放肆。
曹宁脸色一变就要上前与徐管家理论，却被秦风给拦下了。
秦风是个现代人，当然不会有什么等级阶层或是奴才不奴才的观念，所以见此也不以为意，呵呵一笑就坐到徐管家对面道：“生秦风字子恒，先生令我专职负责李大官人相关事宜。”
“专职负责？”徐管家闻言不由一愣，接着极为不屑的笑道：“你道是银子如此好赚的？我家官人让你等诓上一回自认倒霉便了，还会吃上第二回亏？”
听到这里曹宁就再也忍不住了，怒喝道：“明明是李痞子耍诈，怎又反倒我等诓人了？你这老头好生不讲理！”
“若是我家官人耍诈，又怎会以市价两倍的银两买下你等的书册？”徐管家把一包银两往桌上一丢，声色俱厉的指着银子道：“这白花花的银子岂是假的？若你等并未诓人，以市价买卖便了！”
被徐管官这么一曹宁就半张个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若没有诓人吧，那就像徐管官的只收一百两银子，这就是中了徐管家的激将计。若诓人……可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秀长遇到兵有理不清”吧，秦风见此不由多看了这徐管家一眼，暗道这家伙倒是有心思，如果这一套是他自己想出来而不是李痞子指使的，那这管家还算有些手段，甚至他刚才表现出来的无礼都是有意而为之，为的就是激怒我们这些书生为了争一口气而自己减免一百两银子。
不过话回来了，在这乱世做商人如果没有这么本事的话，那早也被大鱼吃掉了。
“徐管家。”秦风摆手制止了还要理论下去的曹宁，对徐管家冷言道：“今趟我等不是来听你为李痞子护短的，先生之所以派我负责与你等相关事宜，原是见你等言而有信便有意做一番大买卖。若是你等毫无兴趣，那么肃州经营书册买卖的何止李痞子一家？你放下银子离开便了，我自行与他人联系！”
听秦风这么徐管家脸色不由变了变。
以徐管家的精明又哪里会不知道秦风这话里的意思，要知道商人天生就是逐利的本性，这“大买卖”三个字就足够吸引徐管家了，更何况秦风后面还加了句“与他人联系”。
这还了得？
如果仅仅只是“大买卖”那还算好，以李家的家业就算失却一单买卖也不心疼，但若真有“大买卖”而且还联系到自己的竞争对手，那就是关系到李家能否在商界立足的问题啊。李大官人之所以硬着头皮认了这两百两银子，为的就是担心名声受到影响而为人所乘，今儿个要是为了这一百两银子而惹恼了这些书生，不定反倒会坏了大事！
想到这里徐管家当下脸色一变，起身就堆起了满脸的笑容拱手道：“是人不识时务，秦公子勿要见怪。我家官人交待得清清楚楚，这两百两纹银便是给先生赔罪的，半也不冤！”
这徐管家变脸比翻书还快，秦风在现代也见得多了所以不觉得奇怪，倒是曹宁半张了个嘴巴半天也合不拢。
接着又看了看秦风一眼，暗道俺这兄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利害了，俺半天也争辩不下，他只寥寥数语便让人又是打揖又是赔罪。
曹宁不知道的是，商人为的就是一个利字，只要有利可图，便是认你做爹又有何妨？这一倒是跟诸候之间征战有些形似，到底都是乱世逼出来的一种生存现像。
“如此我便收下了。”秦风毫不客气的接过徐管家推上来的银包，道：“代我谢谢李大官人。”
“秦公子笑了。”徐管家回答道：“为商之道讲的便是个信字，这是我等应做之事，何谢之有？”
“李大官人义薄云天，让我等好生佩服。”秦风顺便恭维了一句：“这也足以证明先生没有看错人。”
“哪里哪里！秦公子过奖了！”
这时的秦风倒是绝口不提“大买卖”的事情了，这倒不是秦风有意摆谱，而是他要让徐管家知道这时是谁在求谁。
过了一会儿倒是徐管家有些忍不住了，他再次堆起一脸的笑容道：“秦公子，这买卖之事……”
“哦，徐管家不提生还差忘了。”秦风见也差不多了，就问道：“依徐管家适才所言，这五百册尚书市价为一百两纹银？”
“正是！”徐管家了头。
其实徐管家是往少里了，一百两纹银应该是商人正常收购的价格，市价实际是在一百三十两左右。
“如此……”秦风道：“若我等以八十两的价格出售，徐管家以为如何？”
闻言徐管家不由一惊：“八十两？”
秦风了头。
徐管家勿自不敢相信，要知道他做这一行时日不短，心知这印书工程量极大。这其中尤其要属刻制雕板，这雕板取材不易且刻制困难不，往往用上一段时间就会因为受潮受热而变形无法使用，所以要八十两就能买五百册尚书……那几乎是成本都不够。
当然，他这种成本的算法是雕板印刷的成本，要是活字印刷的话……活字泥胚可以反复使用便于储存，而且还是用胶泥所制，那成本一摊自然就低得不能再低了。
“秦公子此话当真？”徐管家又问了一遍。
“千真万确。”秦风回答。
事实上，秦风还可以把这个价钱得更低一些……活字印刷成本低嘛，就算是以五十两售出都有钱赚。
但秦风思虑再三却没有这么做，原因很简单，这么做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其它印书商人根本无法生存，到时他们一旦迁怒于陋名石室，又或者有人怀疑陋名石室有什么印书的秘方而对陋名石室有所不轨，那就不是秦风所希望看到的。
反之，现在只把价钱往下压个二十两，这个幅度不多也不少，既能多赚钱又能少却许多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秦公子的是《尚书》？”徐管家又问。
“不只《尚书》。”秦风回答：“只要是儒学著作，我等皆以相应价格出售，且速度较之前至少要快上一倍！”
闻言徐管家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要知道这时代正因为印书困难所以书册价格较高，若是真如秦风所言能够又快又低价的得到这些书册的话……徐管家一计算，以八十两买入再以一百三十两卖出，这只需一转手便是五十两纹银。长此以往，那银子还不是像流水般的进帐？！
果然是笔大买卖，徐管家不由心下暗喜，好在自己刚才能屈能伸，否则这下就只怕肠子都要悔青了。
不过徐管家也是个精明人，他转念一想：天下哪有这等好事？莫非又是这些书生使诈？前不久李大官人就栽了个跟头，自己可不能轻信对方。
“秦公子。”想到这里徐管家就朝秦风一拱手道：“并非人多疑，实是人经营书册买卖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低价，敢问秦公子是如何做到的？”
“起来，这还得感谢李大官人了。”秦风早就知道徐管家会有此一问，于是哈哈一笑道：“其中内情徐管家也是知晓的，我那些同窗中对书兰师妹暗自钟情的不在少数，被李大官人这么一激……几日内便练就了一套特殊的刀法，别人制作雕板刻反字时还需覆上薄纸细雕慢刻，我那些同窗直接在雕板上下刀且一笔不差，于是这时间就省下来了。实话，这让生也佩服得紧！”
“哦！”闻言徐管家不由恍然大悟。
如果真如秦风所，这陋名石室有这等能人直接下刀就能刻反字的话……不过谁又能不可能呢？这些书呆子天天都与书本打交道的，只要肯下功夫这反字不准还真能下刀就成形。
再想想这陋名石室正是在十天之内就印完了五百册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于是心下也就不疑有它。
“公子！”想到这里徐管家就对秦风深深一鞠，道：“此事兹事体大，的不敢做主，请公子候上一个时辰，的这就去通知我家官人，让他前来与公子细谈！”
“自当如此！”秦风满意的了头。
话这李痞子倒也算是个守信之人，第二天便送来了银子，只是因为昨日在石室这折了面子，所以自己没有亲自来，而是使管家带着几个家丁送来的。
“生见过徐管家。”秦风对徐管家拱了拱手，他之前便听曹宁起这管家的姓了，所以这会儿也不多问。
“你是能话事的人么？”徐管家斜眼望了望秦风，不仅不还礼甚至连起身都欠奉。
见此曹宁不由心中有气，要知道这徐管家不过是个奴才，且不他是个奴才，在这社会即便是他的主子李痞子跟书生的地位也是无法比拟的，而徐管家在这石室却如此放肆。
曹宁脸色一变就要上前与徐管家理论，却被秦风给拦下了。
秦风是个现代人，当然不会有什么等级阶层或是奴才不奴才的观念，所以见此也不以为意，呵呵一笑就坐到徐管家对面道：“生秦风字子恒，先生令我专职负责李大官人相关事宜。”
“专职负责？”徐管家闻言不由一愣，接着极为不屑的笑道：“你道是银子如此好赚的？我家官人让你等诓上一回自认倒霉便了，还会吃上第二回亏？”
听到这里曹宁就再也忍不住了，怒喝道：“明明是李痞子耍诈，怎又反倒我等诓人了？你这老头好生不讲理！”
“若是我家官人耍诈，又怎会以市价两倍的银两买下你等的书册？”徐管家把一包银两往桌上一丢，声色俱厉的指着银子道：“这白花花的银子岂是假的？若你等并未诓人，以市价买卖便了！”
被徐管官这么一曹宁就半张个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若没有诓人吧，那就像徐管官的只收一百两银子，这就是中了徐管家的激将计。若诓人……可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秀长遇到兵有理不清”吧，秦风见此不由多看了这徐管家一眼，暗道这家伙倒是有心思，如果这一套是他自己想出来而不是李痞子指使的，那这管家还算有些手段，甚至他刚才表现出来的无礼都是有意而为之，为的就是激怒我们这些书生为了争一口气而自己减免一百两银子。
不过话回来了，在这乱世做商人如果没有这么本事的话，那早也被大鱼吃掉了。
“徐管家。”秦风摆手制止了还要理论下去的曹宁，对徐管家冷言道：“今趟我等不是来听你为李痞子护短的，先生之所以派我负责与你等相关事宜，原是见你等言而有信便有意做一番大买卖。若是你等毫无兴趣，那么肃州经营书册买卖的何止李痞子一家？你放下银子离开便了，我自行与他人联系！”
听秦风这么徐管家脸色不由变了变。
以徐管家的精明又哪里会不知道秦风这话里的意思，要知道商人天生就是逐利的本性，这“大买卖”三个字就足够吸引徐管家了，更何况秦风后面还加了句“与他人联系”。
这还了得？
如果仅仅只是“大买卖”那还算好，以李家的家业就算失却一单买卖也不心疼，但若真有“大买卖”而且还联系到自己的竞争对手，那就是关系到李家能否在商界立足的问题啊。李大官人之所以硬着头皮认了这两百两银子，为的就是担心名声受到影响而为人所乘，今儿个要是为了这一百两银子而惹恼了这些书生，不定反倒会坏了大事！
想到这里徐管家当下脸色一变，起身就堆起了满脸的笑容拱手道：“是人不识时务，秦公子勿要见怪。我家官人交待得清清楚楚，这两百两纹银便是给先生赔罪的，半也不冤！”
这徐管家变脸比翻书还快，秦风在现代也见得多了所以不觉得奇怪，倒是曹宁半张了个嘴巴半天也合不拢。
接着又看了看秦风一眼，暗道俺这兄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利害了，俺半天也争辩不下，他只寥寥数语便让人又是打揖又是赔罪。
曹宁不知道的是，商人为的就是一个利字，只要有利可图，便是认你做爹又有何妨？这一倒是跟诸候之间征战有些形似，到底都是乱世逼出来的一种生存现像。
“如此我便收下了。”秦风毫不客气的接过徐管家推上来的银包，道：“代我谢谢李大官人。”
“秦公子笑了。”徐管家回答道：“为商之道讲的便是个信字，这是我等应做之事，何谢之有？”
“李大官人义薄云天，让我等好生佩服。”秦风顺便恭维了一句：“这也足以证明先生没有看错人。”
“哪里哪里！秦公子过奖了！”
这时的秦风倒是绝口不提“大买卖”的事情了，这倒不是秦风有意摆谱，而是他要让徐管家知道这时是谁在求谁。
过了一会儿倒是徐管家有些忍不住了，他再次堆起一脸的笑容道：“秦公子，这买卖之事……”
“哦，徐管家不提生还差忘了。”秦风见也差不多了，就问道：“依徐管家适才所言，这五百册尚书市价为一百两纹银？”
“正是！”徐管家了头。
其实徐管家是往少里了，一百两纹银应该是商人正常收购的价格，市价实际是在一百三十两左右。
“如此……”秦风道：“若我等以八十两的价格出售，徐管家以为如何？”
闻言徐管家不由一惊：“八十两？”
秦风了头。
徐管家勿自不敢相信，要知道他做这一行时日不短，心知这印书工程量极大。这其中尤其要属刻制雕板，这雕板取材不易且刻制困难不，往往用上一段时间就会因为受潮受热而变形无法使用，所以要八十两就能买五百册尚书……那几乎是成本都不够。
当然，他这种成本的算法是雕板印刷的成本，要是活字印刷的话……活字泥胚可以反复使用便于储存，而且还是用胶泥所制，那成本一摊自然就低得不能再低了。
“秦公子此话当真？”徐管家又问了一遍。
“千真万确。”秦风回答。
事实上，秦风还可以把这个价钱得更低一些……活字印刷成本低嘛，就算是以五十两售出都有钱赚。
但秦风思虑再三却没有这么做，原因很简单，这么做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其它印书商人根本无法生存，到时他们一旦迁怒于陋名石室，又或者有人怀疑陋名石室有什么印书的秘方而对陋名石室有所不轨，那就不是秦风所希望看到的。
反之，现在只把价钱往下压个二十两，这个幅度不多也不少，既能多赚钱又能少却许多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秦公子的是《尚书》？”徐管家又问。
“不只《尚书》。”秦风回答：“只要是儒学著作，我等皆以相应价格出售，且速度较之前至少要快上一倍！”
闻言徐管家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要知道这时代正因为印书困难所以书册价格较高，若是真如秦风所言能够又快又低价的得到这些书册的话……徐管家一计算，以八十两买入再以一百三十两卖出，这只需一转手便是五十两纹银。长此以往，那银子还不是像流水般的进帐？！
果然是笔大买卖，徐管家不由心下暗喜，好在自己刚才能屈能伸，否则这下就只怕肠子都要悔青了。
不过徐管家也是个精明人，他转念一想：天下哪有这等好事？莫非又是这些书生使诈？前不久李大官人就栽了个跟头，自己可不能轻信对方。
“秦公子。”想到这里徐管家就朝秦风一拱手道：“并非人多疑，实是人经营书册买卖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低价，敢问秦公子是如何做到的？”
“起来，这还得感谢李大官人了。”秦风早就知道徐管家会有此一问，于是哈哈一笑道：“其中内情徐管家也是知晓的，我那些同窗中对书兰师妹暗自钟情的不在少数，被李大官人这么一激……几日内便练就了一套特殊的刀法，别人制作雕板刻反字时还需覆上薄纸细雕慢刻，我那些同窗直接在雕板上下刀且一笔不差，于是这时间就省下来了。实话，这让生也佩服得紧！”
“哦！”闻言徐管家不由恍然大悟。
如果真如秦风所，这陋名石室有这等能人直接下刀就能刻反字的话……不过谁又能不可能呢？这些书呆子天天都与书本打交道的，只要肯下功夫这反字不准还真能下刀就成形。
再想想这陋名石室正是在十天之内就印完了五百册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于是心下也就不疑有它。
“公子！”想到这里徐管家就对秦风深深一鞠，道：“此事兹事体大，的不敢做主，请公子候上一个时辰，的这就去通知我家官人，让他前来与公子细谈！”
“自当如此！”秦风满意的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