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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这个女人的确不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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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不到她为何不接纳自己的原由,萧敖深锁着眉头,一瞬不瞬的将她每一丝表情收入眼中,想从她神色中找出一些端倪。舒唛鎷灞癹

    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为何她还不懂?这混账东西到底在怕什么?接受他很难?

    叶莎被他一句反问愣住了。是啊,他有什么理由骗自己,他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会屑于找理由骗自己?

    脑海中回放着来到这个时空的每一幕,他的冷酷,他的霸道,他的强势,他的怒气……他无数次霸道果断的说要她留在身边。那样的笃定那样的强势,不容拒绝。

    若非喜欢,他怎么会苦苦紧逼,甚至大张旗鼓的找她……

    可是……

    叶莎张着嘴巴,还想再说什么,可实在抵不住想要眩晕的感觉,或许是因为突然得知了这么一个让她震惊万分的消息,又或者是因为心中这段时间被困惑的事突然有了答案,让她知道这个男人并非要对她不利,所以一直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松懈,这才感觉到痛感钻心,最终身体软软的一倒,瞬间跌落在男人怀中不省人事……

    “叶莎!”看着她趴到在自己怀中,入目的就是她后背惊心的殷红血迹,因她刚才激烈的动作,伤口开裂得更大,狰狞着冒出血水。

    萧敖心中一窒,止不住的懊恼,该死的,他怎么就忘了她受伤害需要治疗的事了?为何不直截了当的先给她治愈好了再说那些?

    这混账东西,真的有影响他情绪的本事!

    容不得萧敖多想,他立即将叶莎身上的穴位封锁住,用丝绢小心翼翼的擦掉流出的血水,然后把一旁的药敷在她伤口上,轻缓的将她身子放趴在床上,他拉过轻薄软滑的丝背小心的盖住她不着寸屡的身体,这才重新坐在床榻边,弓起手指轻轻的擦去她脸上还未干涸的泪珠,如初雪般清冷的眼眸中闪烁出不曾让人见过的温柔和心疼。

    折腾了半响,他到底还是没能知道她心中所想……

    “爷,张生回来了。”就在萧敖静静的凝视着那安静下来的娇颜时,门外突然想起了李生的轻唤,萧敖眸光一冷,似乎是料到了什么事情,这才收回凝视的目光,撩开帷幔走了出去。

    ……

    书房内,两个同样俊美绝伦的男人相对而坐,七分相似的容颜,同样的英姿飒飒,同样的傲气逼人,但不同的是两人天差地远的神色,一个仿佛是处在冰天寒地之中,一个却犹如处在朝阳霞光之中,不算大的书房内气温也似乎因为这两个男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而凝聚成怪异的气象。

    “莫不是皇兄铲除了王氏一族,让朝政太平了?否则怎会到这偏陋之地来?”萧敖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兄长,冷幽幽的嗓音带着是人都听得懂的嘲讽。

    “瞧贤弟说的,皇兄我日夜操劳,你不体恤体恤为兄的辛苦就罢了,为兄也不过是想趁你在京外时出来陪陪你,顺便透透气。这也算为兄的不是?”作为当今元国圣上的萧询玉并没有因为萧敖话中的不敬而勃然大怒,反而嘴角扬着笑,让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如沐春风,深邃的眼眸中不停的闪着精光,烁烁程亮,勾挑起的眼角上扬着,本该委屈的话语声中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那还真是辛苦皇兄了。”萧敖端起一旁的茶盏,将视线从某个笑的欠扁的人脸上移开。这兄长,越发没有一点皇帝的样子了!

    “咳咳咳……为国为民是眹本该做的……”见萧敖没了下文,萧询玉尴尬的轻咳着,想到自己来的正事,他知道要是自己不开口,要等着这个让他头疼的兄弟自己说出来,恐怕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去了。于是他话锋突然一转,朝某人挑了挑眉,笑得那叫一个如花似玉,“听说贤弟为了寻一女子,四处贴榜捉拿,为兄的倍感好奇,想着趁这两日出游,顺便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女子把眹的贤弟惹得如此动怒。若有必要,为兄一定帮你出出气,看她下次还敢不敢不知好歹,连醇王都敢不放在眼中。”

    萧询玉故意加重“顺便”两字,精明的黑眸瞬也不瞬的注视着萧敖的一举一动。

    萧敖也并没让他失望,冷峻的面容瞬间深沉冷冽起来,先是一个冰眼扫了一眼对面一如既往笑的妖孽无比的男人,再微微侧目朝男人身后垂首站立的张生放了一道凌厉的刀眼过去。

    “多谢皇上的关心,本王的事本王自会处理,就不劳皇上操心了。皇上连夜奔劳,想必该休息了,本王就不打扰了。”

    萧询玉不用看自家兄弟脸色,光听他话中对自己的称呼,就知道这位冷面的胞弟动怒了。没办法,有人从小到大就小气惯了的。他赶紧尴尬的咳了咳,“为兄的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呢。你多年隐蔽在暗处,实难有一女子相伴,如今好不容易心中有挂念之人,为兄自然欣慰。所谓长兄如父,为兄特意走这一遭,也是代表着父皇和母后的意思。”

    萧敖欲起身离去的动作因萧询玉的话而打消了,再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冷峻的神情这才稍微松懈了一丝下来,“皇兄想见,自是应当。但现在多为不便,等她伤好,臣弟自然会带她见你。”

    想到那个倔强的不知好歹的女人,萧敖浓眉不由的轻蹙起来。不知道这次事情之后她还会不会依旧想离去……

    那个女人本就难以琢磨,如今皇兄又偏偏存心来搅上一局,当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这皇兄行事一向不靠谱,又喜欢挑逗是非,若不好生警告,万一迁怒了那女人,他所面临的事岂不是更加头疼?

    萧敖正沉着脸,暗暗的思索着该如何开口对自家兄长挑明态度时,这时门外传来丫鬟和李生的说话声,他眸光一黯,起身走向房门外。

    “何事?”心中微微发堵,似是想到了什么,萧敖还未等人行礼就先开口问道。他不相信那女人现在那个样子还有力气跑,不过照她那劣性子,自然也大意不得。

    “回王爷的话,叶小姐身体开始发热,似乎有发烧的迹象。”丫鬟恭敬的行完礼,赶紧出声回话。“

    萧敖听完,瞬间脸一冷,越过两人朝着自己的卧房而去。

    李生见自家主子着急的离开,也不敢耽搁,赶紧跟了过去。

    而屋里的人,自然是听见了外面的说话声。

    ”皇上,天色不早了,骑了一天马,也该累了,属下这就让人来伺候您就寝?“张生见某个让他胆颤心惊的人已经离去,赶紧的讨好起留下的人来。

    有两个主子的属下真的不好做啊,更何况是性格迥异的两人,他也不过是如实禀报了一些事,却要遭遇吃人的眼光,这日子……过的真不容易啊!

    ”也罢,眹还真是有些乏了,你下去安排吧。“萧询玉带着笑意的眼眸转了转,心下做了一番思量。要先休息好才有精力应付自家兄弟的冷脸,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而另一头,两丫鬟恭敬的站在床侧,大气都不敢出,李生则是在开了药方之后就一直伫立在门外,随时听候里面的发落。想着刚才爷要杀人的眼神,他就觉得冤枉。

    受了那么重的伤,感染伤口在所难免,谁让他们在房间里磨磨蹭蹭,还弄出那么大的吼骂声,损了自己的元神不说,还耽误了治疗的时间。

    能怪他吗?

    还是张生好啊。大主子面容亲和又好说话,虽然有时说话真一句假一句的,但好歹见到大主子就像见到太阳一般,哪像爷,明明冬日还未到,就跟光着膀子陷在冰天雪地里一样,真真儿冷……

    而屋内帷幔中的男人,看着床上难受得皱着眉头呢喃呻吟的女人,手里端着丫鬟熬制好的药,却怎么都喂不进女人的口中。不得已,他将手中的勺子一扔,直接将苦涩难闻的药汁倒入自己嘴里,微微的抬高女人的头,俯身将嘴里的药汁渡了过去,逼着她吞咽下腹还缓缓的放开她。

    处在高烧中的叶莎,朦朦胧胧中只觉得自己身上烧的厉害,可全身又像是被钉子钉住一样,怎么都挣扎不开,甚至就是连掀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犹如被按在菜板上的鱼儿,想挣脱掉被禁锢在身上的束缚,却是有心无力。迷迷糊糊之中,突然有什么东西先是在她脸上滑动,随后又是什么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游走,舒服得她恩恩的直哼哼,那种像是安抚的动作让她躁热难忍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就那么静静的享受着从来都没有过的异样感觉……

    ……

    等到叶莎醒来,已是日上三更,不是她想醒,说实话,她已经好几日都没睡过安稳觉了,昨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半夜难受的像是有人放火要烧她一样,可后来却莫名其妙的又像是有人浇灭了自己身上的那把火,秋高气爽的日子,本就多眠,可她再是想睡,也抵不住闹腾的肚子——真的饿的肠子都快打结了。

    守在帷幔外的丫鬟一听见里面传出声响,赶紧的掀开帷幔恭敬的走了进来。

    ”小姐,你醒了?李侍卫说您现在不宜吃太过补的食物,膳房里熬好了粥,奴婢这就去为你端来。“

    丫鬟虽说举止恭敬,但叶莎就是觉得这些丫鬟一点都不会聊天说话,即便意思是好的,可那一板一眼的神情怎么听怎么公式化。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她企图想挣扎坐起来,但试了试,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劲,而且一扯动,背上就撕扯般的痛。

    没办法,她只能有气无力的开口问道:”他人呢?“

    多日的伺候,丫鬟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她嘴里对王爷的态度,何况王爷从来都没说什么,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更是不敢开口纠正。

    ”王爷天亮的时候就去隔壁屋歇息了。“丫鬟依旧木讷着脸,有什么回答什么。可这一次,就在叶莎以为丫鬟无话可说,乖乖下去做事的时候,突然丫鬟又多补充了一句,”小姐昨晚发烧得厉害,王爷照顾了您一整夜。“

    不是她想多嘴,而是那样的王爷她们也没见过。别说是个女人会感动,就算是块冰冷的石块,也应该被捂热了吧?虽然主子们的事她们从来不过问,也没那个资格和胆量过问,但那感动的一幕让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心生震撼,也为主子着急。

    丫鬟多说的一句话,让叶莎不由得掀开眼皮多看了她一眼,见她面容虽说没多少变化,平静无波的摸样,可眼中倾泄出来的异样光芒却分外的搅动她的内心。

    连她们都认为那个男人是喜欢自己的?惟独自己却不愿意去承认?

    他照顾了她一夜……是吗?

    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她并非无情之人,更不是个和自己过不去的人,只是在经历了某些事后,她已经不敢去奢望一些东西。

    说她狠也好,恨也好,怕也好,唾弃也好,她就是没法再去相信世间还会有人对她真心实意的好。

    可现在事实逼着她不得不面对自己,面对自己加固了围墙的心,是真的有个男人在对她好!

    尽管不温柔,但也从未轻视过她,尽管霸道的让她无语,但却时不时的纵然着她的无礼和无视,尽管她无数次的想摆脱掉他,可他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她……

    眼下,她该怎么办?是接受这霸道的禁锢,还是依旧将他关在自己心门之外?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很坚强,只要认定的事就要一门心思的冲到底,可现在她却有些动摇了,感觉自己再也守不住心中筑建起来的那道高墙了……

    就在叶莎失神之际,突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沉稳的脚步声渐渐的朝床边靠近,叶莎瞧着丫鬟恭敬的退出帷幔,听到丫鬟的声音。

    ”王爷,小姐醒了。“

    ”下去。“

    ”是。“

    男人冰冷的嗓音有些低沉暗哑,叶莎心口微微闪过一丝酸涩,双眼直直的看着帷幔,直到男人的身影映入眼中,依旧是那冷漠不变的脸,依旧是那傲然凌人的气息,依旧是那具偶尔让他感觉温暖的身躯,可某种不一样的情愫却在这一刻悄然在她心中滋生,并荡漾开来,她想极力的捂住,不让那种情愫在心窝生根发芽,可暗暗使劲,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控制不了。

    她就那么傻傻的呆呆的望着,仿佛是想望进对方心底,再一次确认自己的想法。

    ”饿了吗?“

    萧敖清冽的声音响起,大刀阔斧的坐在床榻边上后,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将手掌放在叶莎额头上探了探。

    眼前晃荡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叶莎感觉自己的眼睛越来越模糊,咬紧下唇,她想坚强的转头不去看这一切,可是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无法移开视线。

    她第一次认真的去留意他的动作,才蓦然想到他并不是第一次这般的对待自己。尽管他从来说话都是一副霸道的不容拒绝的口气,可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已跳出了高高在上的身份。不是他对自己不好,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去在意过……

    这算不算是迟来的感情?

    所以说女人都是善变的,当她觉得对方坏,那不管横看竖看都是坏,当她觉得对方好,那不管真好假好都是好。

    叶莎也算是真正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伤口痛?“萧敖被她一言不发然后又泪如泉涌的摸样惊愣了片刻,不知道到底她又发哪门子疯,突然间不吵不闹也不说话了,反倒是一个劲儿的哭起来。

    见她咬着下唇摇着头,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后又皱起眉头,伸出两指板开被她咬得泛白的唇瓣,有些不解的望着她苦难深重的摸样,黑眸里微微闪过一丝心痛。

    这女人,该不会还在恨他将她带回来吧?

    她是否又想到什么逃跑的方法,所以打算用这种方式向自己示弱,想得到他的怜悯?

    叶莎并不知道男人心中所想。殊不知自己无声的举动在某人眼中看来就是巴不得想离开的摸样。

    谁让她有前科呢?

    牙齿被他手指撬开,叶莎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心中的情愫如潮水般的涌来,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把攥住男人的袍角,捂住自己的脸,狠狠的大哭出声。

    萧敖这下有些傻眼了,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扯出被她泪水沾湿的袍角,他有些恼怒的板过叶莎的头,黑深的眼眸里凝聚着浓浓的怒气,忍不住的低吼道:

    ”难道本王说的还不够明白,你还想着要本王撒手放你走吗?你以为任谁都可以做本王的女人?“

    ”呜呜呜……你是不是骗我的……呜呜呜……你会不会一直对我好……呜呜呜……“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叶莎嘴里传出来,萧敖当场僵直了背脊惊愣住一动也没动,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想安静下来听个清楚明白。

    ”呜呜呜……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你哪里可能会一直对我好……呜呜呜……“得不到半点回应的叶莎,只能把某些事往坏的方面想,这一想,让她哭的更加响亮。

    ”你——“要不是想到她受了伤,萧敖此刻恨不得一把将她捞进自己怀中。这女人果然是难懂……

    ”你若再胡乱说话……“威胁的话说到一半,萧敖突然说不下去了。只能俯下身体擦着她脸上的泪痕,黑泽的眸子炯炯闪亮,溢出难以言表的惊喜之色。

    她这般摸样,他还真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呜呜呜……我就说嘛,你根本就是骗人的……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要真喜欢我怎么可能对我动不动就点穴……动不动就吼我威胁我……呜呜呜……骗子……你跟那些人一样……都是骗子……“

    ”……“萧敖瞬间说不出话来,听着她质疑自己的心意,还数落自己对她所做过的事情,虽然他不明白她口中的”他们“到底是谁,但因她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误解和乱扣下来的罪名,要让他能有多好脸色,那是不可能的。

    不想再听到她继续说些让他生气的话,他干脆直接用行动表示自己的诚意,低下头堵住她哭个不停的小嘴。

    这耍混的小东西,当真是让他又爱又恨!什么都不做,她也可以乱给他扣罪名。

    要早这般接受他,又何须让自己接二连三的受到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而那些人,他势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丫鬟在外轻唤了两声,见没人应,她推开门,才听到帷幔内的声音有些不对,当场让她端着托盘站在门口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屋内深处,帷幔遮挡住某些画面,但女人细声的嘤咛声却清清楚楚的传来,怕打搅到主子的好事,她干脆一动不动的伫立在原地红着面颊低着头,装聋作哑起来。

    叶莎被他扳着头吻住,霸道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颊上,许是知道他的内心,她有些别扭的闪躲,苍白的脸不知道是因为憋了气还是其他什么,竟然微微发烫起来,渐渐的有了丝不正常的红晕。

    许是知道男人这会儿不能对他怎么样,她只是别扭的躲闪,并没有挣扎,樱唇内的小舌一直躲避着不让他触碰到,可某个男人似乎一点也不泄气,不停的追逐着,直到截获住她如泥鳅一样调皮细软的小舌尖,这才勇猛狂烈的吸允起来,仿佛一放掉,对方就要逃跑一样。

    动人心弦的吻直到某个男人感觉自己气息紊乱,下腹升腾起来的热源有些不受控制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端过来。“萧敖面无表情的朝屋里的丫鬟冷声吩咐道。他早已知道有人进来,只是因为某个女人正在闹脾气,他索性也没出声。黯哑的嗓音带着一丝欲求不满的情欲,在叶莎没看到的地方,那双黑眸璀璨得如黑曜石般,闪着让任何女人都会为之痴迷的光芒。

    丫鬟恭敬的端着托盘朝床边走来,在欲准备掀开帷幔时,突然从里面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她微微一愣,随即将托盘中盛了粥的碗端起来递到那双大手上。

    ”下去吧。“

    ”是。王爷。“丫鬟行了一礼,也不敢继续待在屋里打扰主子的好事,赶紧躬身退了出去。

    端着碗,拿着勺子,萧敖先是舀一勺清淡的米粥,缓缓的放在叶莎唇边。见她蹙眉,又将勺子收了回来,放在自己唇边轻轻触碰,然后又递了过去。

    叶莎抬着下巴望着他严肃谨慎的冷酷摸样,有些尴尬的扭过头。其实这种事他在之前也做过,可都没有现在的反应来的强。

    这男人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摸样,明明那表情跟动作根本就融合不上,一点都不协调,可人家偏偏一点都不介意,也从来不会去考虑其他人怎么想。

    ”转过头来。“看着叶莎一点都不想配合的摸样,萧敖忍不住的沉声命令道。这脾气她还越闹越起劲儿?

    叶莎听着男人又来气的声音,有些恨恨的扭过头,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他,张开嘴,将嘴边勺子内的食物含进嘴里,然后赌气似的朝着另一边咀嚼吞咽。

    臭男人,才几分钟不到,就又开始对她吼了。姑奶奶她这会儿没力气,等她伤好了,非要想办法好好的收拾他一番。

    一碗粥,就在两人沉默和尴尬暧昧的气氛中吃完一大半,看着快要见底的碗,萧敖突然想到李生的话,饥饿过重的人不宜食的太多。于是他也没继续勉强,将碗放在一旁,替她掖好被子,拿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今日好生歇着,明日启程回京。若胆敢再起什么心思,本王定不饶你。“深邃的黑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萧敖命令又带着威胁的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去。

    突然从被子下面伸出一只葱白纤细的手稳稳的抓住他的广袖。萧敖身形一顿,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正当他突然想问女人想做何时,女人率先开口了。

    ”陪我!“叶莎哭后红肿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准备起身的男人,撅着的小嘴似乎对男人说走就走的举动有些不满。

    她倒要看看这男人喜欢她到哪种地步?

    最起码的,她的要求不准拒绝!

    第一次听到她主动要求自己留下来陪他,萧敖似乎有些不大相信自己听到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本来还冷峻的脸似乎也因那简单的两个字而微微变得柔和起来。

    叶莎见他半天没反应,以为他是不打算留下来,感觉面子就有些挂不住了,手一松,放开男人的广袖,她将脸转向里面,冷漠而疏离的道:

    ”既然王爷不愿意,那就请离开吧,别碍着本姑娘的眼。先前本姑娘说的话王爷就当是笑话,王爷说的本姑娘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你?“萧敖俊脸一黑,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她,惹她生气了,顿时站在床边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看在她受伤不便的份上,他非好好的教训教训她。阴一阵晴一阵的,简直是难懂至极。

    ”我什么我?王爷莫不是以为本姑娘现在这番摸样,可以任人宰割?不拒绝你不代表就接受了。本姑娘现在郑重的把话说清楚:我自小受的教育跟你们全然不一样,男女相恋并不是一厢情愿就以为寻到了真爱,所谓合则来不合则散,是我最起码的认识。王爷可以说喜欢我,但也要看我认不认同,喜欢分很多种,朋友之间的喜欢,亲人之间的喜欢,爱人之间的喜欢,虽说都是喜欢,但意义大不一样。我要的喜欢那自然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不是其他女人可以拿来和我相提并论的。

    我今日选择留下,不代表我明日就不想离开。走与不走全都看王爷你的态度。我感觉你对我好,我会留下,我感觉你对我不好,我自然就想离开。别以为得到了我的身体就得到了全部,相反的,身体并不是我最在意的,我最在意的无非就是隐匿在身体深处那颗肯为彼此跳动的心。“叶莎冷眼直视,虽说心中有气,但说的句句都是心中所想。

    萧敖被她突然的一番长篇大论说的一惊一惊的,凝视着那双清冷又无比认真的眼,他心中一紧,想到她说的那些话,仿佛下一刻这女人就要甩袖离去一般,让他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心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无奈的喟叹了一口气,他重新坐在床榻边身体侧卧,执起她软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揉捏起来。”你到底想要本王做何?“

    这般言辞凿凿,说者无意,听者心惊,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做的不如她的意,让她不能放进心底,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去意。

    叶莎见他留下,侧过脑袋在对着墙里面的时候微微扬了扬嘴角,但说话的语音冰冷冷的跟她面上的神情实在很不相符合。

    ”陪我睡觉!“尼玛,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怎么长的,行为举止强势霸道的似只有一根筋,可那脑袋就跟被驴踢了一样,转不过弯来。她都拉下脸来说了那么多话,明里暗里都挑得清清楚楚了,竟然还会问她,想要他做何……

    要不是有伤在身,她现在真想暴走……

    闻言,萧敖深锁的浓眉狠狠的抽了抽,有些不敢相信这女人说的话。方才冷言冷语,一副漠然疏离的摸样说那么多,只是为了让他留下来陪她睡觉?都说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看来也不无不实。最起码,他选的这个女人的确不好养……

    不过他仍旧被她那番直白坚定的话为之触动、震撼。恐怕世间也只有她能说出合则来不合则散的话来。

    她不是凭空说的,经过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他知道她心中确实是如此想的。

    但即便这样想有如何,她以为她还能从自己身边逃脱?

    大手撩开散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隔着一床被子,萧敖一手撑在自己侧脸上,一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沉声道:

    ”睡觉。“

    不是他不愿意和她在一起,而是经过了那次,他害怕自己本就在她面前控制不好的悸动而更加不好控制,特别是在刚才知道了她愿意接受自己以后,他还能怎么控制?

    她都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

    要不是她受了伤,他岂会放过她?

    这女人……

    ……

    偏僻的厢房里,王艳雪恨不得将屋子里的东西都砸掉,可端起一个花瓶时,却又颤栗的不敢下手,这个小院本就不大,在院子中说话,四面的厢房内都能听到,而她现在要是发出一点不正常的声响,必定会引起他人的注视,她现在根本没有立场在那个男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更何况,皇上还屈尊降贵的住在这里,更是容不得自己有半分放肆。可是心中的恨意和怒火一直都在翻滚咆哮着,想尽办法都没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些该死的废物,拿了她高额的佣金,却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伤了又如何?还不是没有死!不但没有死,反而更得那个男人的疼宠。

    这……这真是气死她了!

    一脸狰狞的举起花瓶,王艳雪怎么都没法松手让手中的花瓶摔落出去,狠狠的一咬牙,她将花瓶重重的搁在桌上,纤细的十指捏住瓶颈口,关节处泛着骇人的青白,而那双本该诱人怜惜的秋眸,此刻迸射出狠厉逼人的凶光。

    让王艳雪揪心挠肺的不光是嫉妒叶莎获得的宠爱,还有就是她听说那群被她高价雇佣去的地痞竟然全部被抓了,听说带头的人连那话儿都被割了。

    她知道,这些事全是那个男人做的。

    当初她去找他们的时候,是和两个男人见的面,其中就有那个带头的大哥。而现在”大哥“已死,死无对证,可另一个人呢?不知道是被抓了还是被杀了,还是侥幸逃跑了?

    要是死了或者跑了都还好,怕就怕被抓了活口去,要是招供出了自己,那自己该怎么办?

    虽然有姑姑和爹爹撑腰,即便查出是自己派人去要那个贱女人的命,最多只是关关自己的紧闭,她就不相信她堂堂一国郡主竟然连一个贱女人的命都比不上!

    惩处她是不会怕的,但她惟独怕那个男人。本来那个男人就不待见自己了,要是知道是自己派人去杀他的宠妾,肯定更是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想着萧敖对自己的冷漠,王艳雪就有些落寞和不甘,为了让自己今后嫁入醇王府能多受一番宠爱,她在内心一番激烈的挣扎过后,猛然又想到了另一个打压叶莎的方法。

    ……

    宽敞舒适的马车内,叶莎转动着眼珠趴在特意为她准备的矮塌上,尽管她能行动,可是碍于某个男人冷脸的命令,她也只是把自己彻底当个伤员,享受着一个伤员该有的福利。只不过这福利待遇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好的多。

    可不是嘛,只要哼哼两声,喊个腰酸背痛腿抽筋,立马就有一只手帮她又捏又揉的,虽然明显有吃豆腐的行为,可看着伺候自己的人一脸严肃冷酷的摸样,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柳下惠恐怕都没他表现得那么镇定自若。她也不好开口说什么,谁让她自己犯贱,没事哼什么哼。

    ”咳咳咳……“瞅着男人的手越加不安分,叶莎实在忍不住的以咳嗽提醒之。

    片刻后,唇边递过来一杯清水,让她两眼直翻白。尼玛,简直就是严重的沟通有问题。

    实在忍受不了自己跟乌龟一样的造型,她趁萧敖搁放杯子之际,撑着身体咬牙爬了起来。

    ”谁准你乱动的?“萧敖回头之时,见女人一点也不安分的爬坐了起来,当即冷眉一蹙,厉声的喝道。

    ”有种你趴两天试试。“对他冷眉冷眼的摸样,叶莎知道一时半会也改变不了,反正她也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好怕的。

    知道她是因为难受,萧敖脸一沉,并未再说什么,只是将她小心的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让她头靠在自己胸前,一手环住她的腰不让她从自己腿上跌落下去,一手搭在她肩上梳理着她细软的发丝。

    对于萧敖这种极度暧昧又霸道的拥抱方式,叶莎也算是习以为常了。索性也没拒绝,她脑袋里从上马车开始就在想一件事,而眼下见并没有其他人,所以很容易的就问出了口。

    ”我问你件事,你必须老实告诉我。“今日被他抱着出门时,她突然才想到他们临时落脚的小院里多出来的那个女人。而那个叫什么郡主的女人在路过他们身边,朝抱着她的男人行礼的时候,那不经意朝她瞟来的带着一丝狠厉的目光,并没有让她错过。

    那眼光可不是一般嫉妒吃醋的人才有的神色……

    ”恩?“萧敖从喉间慵懒的发出一个音调。

    ”你抓的那些人是谁派来的?“

    萧敖眼眸瞬间涌上一丝戾气,好半响才张合着薄唇,沉声道:”此事不用你插手,本王知你心中定不甘心,但本王会给你个交代。“

    现在还不能行动,虽然他也恨不得一刀结束那人的命,但如若就这么杀了,岂不是太便宜了?更何况现在杀人回京之后还不好交代,左相的事还未处理完,这关头上不宜生出多余是非。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就是想怜香惜玉嘛,何必说的那样冠冕堂皇?“叶莎一听他有意要替人隐瞒,当即瞥开脸,一脸的嘲讽和不屑。

    从先前收到那抹凶狠的眼光开始,她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能有能力杀她,以及有能力买那么多凶手的人,在她身边就两个人,一个是正抱着自己的男人,而另一个自然是将她当情敌的郡主了。

    她都能想到的事,她不相信这男人会比她笨。都被当面问了,还有意的隐瞒。尽管知道这男人对那郡主恐怕也没那种心思,但这么明显的袒护,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从她脸上的嘲讽之色,萧敖也明白她是知道了答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明情况。正当他皱眉踌躇之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随后帘子被掀开,走进来一个笑的耀眼闪烁的男人。

    ”帅哥,你哪位?“

    叶莎视线瞬间被转移了,有些不悦的轻蹙起眉头盯着突然闯进来的男人冷声问道。

    长的倒是人模人样,只是那笑容她怎么看怎么欠扁,有些想上前抽一抽的冲动。

    尼玛,好好的大男人一个,笑得这么三八摸样做啥?

    而且看那穿着,怎么看怎么刺眼……

    ------题外话------

    感谢潇潇羽落 送了2朵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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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不忛 送了1颗钻石

    君倩影 送了1颗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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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灵1988 送了1颗钻石

    chenlm 送了2颗钻石(感谢亲对假太监老公的喜爱)

    shihwenlee 打赏了500潇湘币

    群体扑倒摸摸~(*^__^*)胃口有点大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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