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贼喊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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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后来怎么样？”百里梓陌眼里闪烁几下，语气虽然装得平淡，但谁都看得了，他比任何人都在乎接下来的话语。
丽兰再次看了夜儿一眼，原以为她听了刚才的一番话后一定会气愤得恨不得扒自己的皮，喝怕血，岂料此时她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神情充满了嘲讽，最后甚至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轻轻玩弄起修长的手指来。
奇怪！难道她听不明白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吗？明白的话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表情啊？还是因为她已有实足的把握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所以才对自己那么不顾一屑。
但不管怎么说，话已经说到一半，没有收回的余地了，而且莉妃和太子殿下也不可能允许自己不说下去，所以最后，她把心一把横了下来低下头道：“之后寒王妃便把巧巧推到了深潭里去。甚至还在旁边的捡起个石头朝巧巧头上砸去。”
听到最后面这句，哭得梨花带泪的太子妃身子不由自主地怔了一下。接着她忽然激动得一把站起来，紧紧地揪住巧巧的脖子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害死了我的巧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把巧巧还给我！你把巧巧还给你啊！”
太子妃说得撕心裂肺，揪得夜儿的衣衫都凌乱起来，甚至隐隐的嫩白肌肤从里面透了出来！
按道理来说，出现了这样的情景旁边的宫人必须会前来折架，但奇怪的是他们竟然一个个像尊蜡像一样定定地站在那里，不用说这些都是眼前这对母子的旨意了，目的就是为了让人看看寒王妃到底被人折磨得有多狼狈。
不过如果是别的女人，他们母子的阴谋也许是会得逞，但他们偏偏遇到的是夜儿！
夜儿什么都好，就是学不会忍。更何况现在都被人骑到头上来了，再忍下去，岂不要成龟孙子了？
最后，她一手推开太子妃道：“够了，你闹够了没有！哭哭啼啼，让人见了心烦。”
这一怒吼顿时让所有人都傻眼了起来，太子妃更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大胆，将自己推倒在地上，这叫自己情何以堪？
而百里梓陌同样吃惊地看着夜儿，刚才那个动作对她来说，仿佛根本不废吹灰之力，如果是一般的女人，哪来这么大力气。
一时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莉妃脸色铁青地怒喝道：“大胆寒王妃，竟然这般对太子妃无礼？”
“是她对我无礼再先的，怎么？难不成你觉得我该老老实实站在这里给她拉扯！”
“这……”一时之间，莉妃竟然哑言了。
见这招制服不了她，莉妃又把话题转移到了之前上：“好啊，寒王妃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不过可惜啊，我们这里不是天烨，所以由不得女子嚣张跋步。”说完，她把目光投到了丽兰的身上：“丽兰，既然你当时看到巧巧掉进深潭里了，为什么不大声呼救？”
丽兰眉头微皱道：“回娘娘，奴婢当时并不知道巧巧不识水性，再说了，这毕竟是寒王妃和巧巧之间的事情，奴婢乃一小小的宫人，又岂敢插手多管？”
听到这里，百里梓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接着转脸看向夜儿道：“寒王妃，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解释？我能有什么好解释的？夜儿转脸看了一眼丽兰，淡定自如又夹着不屑道：“莉妃娘娘，不知筱忆可否问丽兰几个问题？”
莉妃和百里梓陌不由自主地对望了一眼，夜儿那淡定的神情让他们内心有些不安，最后百里梓陌道：“好，那你问吧！”
夜儿微微一笑，优然地走到丽兰跟前，然后用凌厉的目光静静地打量着她，直到她忍不住低下头下心虚地打了个冷颤，才夜儿满意地道：“你说你看到本妃和巧巧在静美谭旁边说话？”
“没……没错！”丽兰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抖动了一下。
夜儿接着道：“那你可清到我们两个在当时在说些什么？”
“回寒王妃，当时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奴婢并未听到你们谈论的话题。”
“是吗？”夜儿笑得更甚起来：“既然如此，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巧巧是奉太子妃的命令前来邀请本妃去把酒言欢的？”
“因为……因为事发之前奴婢曾经见过巧巧，两人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她告诉过奴婢的。”
“呵！原来是这样啊！”夜儿笑得风轻云淡：“既然你说当时距离太远，那你又凭什么这么肯定当时跟巧巧吵架的人，就是我？”
“因为……因为奴婢看到了……”
“看到了？”夜儿嘴角微勾，向前走了两步：“那本妃问你，你是在什么时候看到我与巧巧起争执，最后还要推她下潭的？”
“大约……大约在申时吧！”
“是吗？申时？”夜儿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故作犹豫：“如今是三更时分，按你所说，申时的确话那就说是在二更时分，但不管当时二更时分还是一更时分，但可以肯定的是皆在深夜之际。而你所在的距离连我们两个当时在说什么都无法听清，既然这样，你又为何这么肯定当时那个人便是本妃？难不成你有一双猫眼不成，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
丽兰身子猛得一颤，面对夜儿一次又一次的质疑，她的内心底线开始防守不住，接着咬咬下唇连忙改口道：“不不不，其实……其实奴婢并非看清了对方的容颜，而不过……而不过是根据两个人的服饰来判断的！”
“什么？服饰？光凭两件相似的衣着，你就断定推巧巧下潭的人就是本妃，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这……这……”丽兰的脸刷得一下子就苍白起来，身子更是瑟缩得厉害！抬起头，她惊慌失措地看向了莉妃和百里梓陌，本以为他们两个会替自己说话，未料莉妃这时突然怒喝道：“岂有此理，大胆刁奴！当时你人都没有看清，就在这里诬陷寒王妃是杀人凶手，来人，拖出去斩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娘娘……求求你，放过奴婢吧！放过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乱说话了……”丽兰挣扎起来，但最后还是被硬生生地拖离了出去。
走的时候，她眼里满满的恨意！
夜儿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莉妃这么做，无非是怕自己盘问下去便露出更多马脚，于是马上快刀斩乱麻，以除后患。
只是可怜了这个小女宫，却因为这样而丢失的性命！这就是没有择好主子而栖的下场了。
殿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气氛也有之前那么僵硬了。不过百里梓陌脸上的笑容却失色了很多。
太子妃也在一旁怔怔地看着夜儿，眼神复杂至极。
不知道过了多久，莉妃优然一笑：“这个丽兰真是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人没看清楚便在那里胡编乱造。”
“这恐怕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吧！不然一个小小的奴婢，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跑出来指证一个跟她没有过节的主子。”
此话一出，他们两个的神色骤然大变了起来。万万没有想到夜儿会把话挑得这么明，在这宫里的，任何人说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如今她想也想就把这话说我出来，是因为根本不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还是已经对他们起了疑心？
心虚之下，莉妃脑袋转动得飞快，接着话锋一转便再次回归到原来的话题上：“寒王妃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就算丽兰所提供的证据不足以完全证明你就是杀害巧巧的那个女人，但也不能说明你不是杀人凶手。况且，你可不要忘了我们可是在她的尸体里，发现了你的紫砂玉，这一点你又如何解释？”
“莉妃娘娘，筱忆刚才不是说了吗？那道紫砂玉是夜儿昨晚沐浴后忘了戴回到身上，依筱忆之见，凶手很有可能借着这个机会盗取了紫砂玉，然后栽脏到我的身上。”
“这么说来，也就是死无对证了？”百里梓陌发话了，脸上盛着满满的怒意。
夜儿想了一下：“其实筱忆想要证实自己的清白并非难事，因为据刚才丽兰所言，巧巧是在申时的时候溺水身亡的，在这个时间段里有人可以证明筱忆并没有出现在静美谭！”
百里梓陌和莉妃神色凝重地对望了一眼，片刻后，百里梓陌道：“谁可以证明？”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太监的口号：
“皇后驾到！寒王爷到！”
什么？皇后？寒王？
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就传到了皇后耳朵里，众人纷纷上前行礼：“皇后娘娘吉祥！”
莉妃和百里梓陌齐齐走了过来：“参见皇后！”
“都起来吧！”皇后雍容华贵地挥了挥手，慢步踱到了正厅的中央。头上的珠钗轻轻相碰，发出了轻微的当当声。那宏伟的气魄覆盖了所有的空间，偌大的空间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到。
强！
“后来怎么样？”百里梓陌眼里闪烁几下，语气虽然装得平淡，但谁都看得了，他比任何人都在乎接下来的话语。
丽兰再次看了夜儿一眼，原以为她听了刚才的一番话后一定会气愤得恨不得扒自己的皮，喝怕血，岂料此时她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神情充满了嘲讽，最后甚至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轻轻玩弄起修长的手指来。
奇怪！难道她听不明白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吗？明白的话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表情啊？还是因为她已有实足的把握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所以才对自己那么不顾一屑。
但不管怎么说，话已经说到一半，没有收回的余地了，而且莉妃和太子殿下也不可能允许自己不说下去，所以最后，她把心一把横了下来低下头道：“之后寒王妃便把巧巧推到了深潭里去。甚至还在旁边的捡起个石头朝巧巧头上砸去。”
听到最后面这句，哭得梨花带泪的太子妃身子不由自主地怔了一下。接着她忽然激动得一把站起来，紧紧地揪住巧巧的脖子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害死了我的巧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把巧巧还给我！你把巧巧还给你啊！”
太子妃说得撕心裂肺，揪得夜儿的衣衫都凌乱起来，甚至隐隐的嫩白肌肤从里面透了出来！
按道理来说，出现了这样的情景旁边的宫人必须会前来折架，但奇怪的是他们竟然一个个像尊蜡像一样定定地站在那里，不用说这些都是眼前这对母子的旨意了，目的就是为了让人看看寒王妃到底被人折磨得有多狼狈。
不过如果是别的女人，他们母子的阴谋也许是会得逞，但他们偏偏遇到的是夜儿！
夜儿什么都好，就是学不会忍。更何况现在都被人骑到头上来了，再忍下去，岂不要成龟孙子了？
最后，她一手推开太子妃道：“够了，你闹够了没有！哭哭啼啼，让人见了心烦。”
这一怒吼顿时让所有人都傻眼了起来，太子妃更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大胆，将自己推倒在地上，这叫自己情何以堪？
而百里梓陌同样吃惊地看着夜儿，刚才那个动作对她来说，仿佛根本不废吹灰之力，如果是一般的女人，哪来这么大力气。
一时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莉妃脸色铁青地怒喝道：“大胆寒王妃，竟然这般对太子妃无礼？”
“是她对我无礼再先的，怎么？难不成你觉得我该老老实实站在这里给她拉扯！”
“这……”一时之间，莉妃竟然哑言了。
见这招制服不了她，莉妃又把话题转移到了之前上：“好啊，寒王妃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不过可惜啊，我们这里不是天烨，所以由不得女子嚣张跋步。”说完，她把目光投到了丽兰的身上：“丽兰，既然你当时看到巧巧掉进深潭里了，为什么不大声呼救？”
丽兰眉头微皱道：“回娘娘，奴婢当时并不知道巧巧不识水性，再说了，这毕竟是寒王妃和巧巧之间的事情，奴婢乃一小小的宫人，又岂敢插手多管？”
听到这里，百里梓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接着转脸看向夜儿道：“寒王妃，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解释？我能有什么好解释的？夜儿转脸看了一眼丽兰，淡定自如又夹着不屑道：“莉妃娘娘，不知筱忆可否问丽兰几个问题？”
莉妃和百里梓陌不由自主地对望了一眼，夜儿那淡定的神情让他们内心有些不安，最后百里梓陌道：“好，那你问吧！”
夜儿微微一笑，优然地走到丽兰跟前，然后用凌厉的目光静静地打量着她，直到她忍不住低下头下心虚地打了个冷颤，才夜儿满意地道：“你说你看到本妃和巧巧在静美谭旁边说话？”
“没……没错！”丽兰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抖动了一下。
夜儿接着道：“那你可清到我们两个在当时在说些什么？”
“回寒王妃，当时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奴婢并未听到你们谈论的话题。”
“是吗？”夜儿笑得更甚起来：“既然如此，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巧巧是奉太子妃的命令前来邀请本妃去把酒言欢的？”
“因为……因为事发之前奴婢曾经见过巧巧，两人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她告诉过奴婢的。”
“呵！原来是这样啊！”夜儿笑得风轻云淡：“既然你说当时距离太远，那你又凭什么这么肯定当时跟巧巧吵架的人，就是我？”
“因为……因为奴婢看到了……”
“看到了？”夜儿嘴角微勾，向前走了两步：“那本妃问你，你是在什么时候看到我与巧巧起争执，最后还要推她下潭的？”
“大约……大约在申时吧！”
“是吗？申时？”夜儿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故作犹豫：“如今是三更时分，按你所说，申时的确话那就说是在二更时分，但不管当时二更时分还是一更时分，但可以肯定的是皆在深夜之际。而你所在的距离连我们两个当时在说什么都无法听清，既然这样，你又为何这么肯定当时那个人便是本妃？难不成你有一双猫眼不成，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
丽兰身子猛得一颤，面对夜儿一次又一次的质疑，她的内心底线开始防守不住，接着咬咬下唇连忙改口道：“不不不，其实……其实奴婢并非看清了对方的容颜，而不过……而不过是根据两个人的服饰来判断的！”
“什么？服饰？光凭两件相似的衣着，你就断定推巧巧下潭的人就是本妃，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这……这……”丽兰的脸刷得一下子就苍白起来，身子更是瑟缩得厉害！抬起头，她惊慌失措地看向了莉妃和百里梓陌，本以为他们两个会替自己说话，未料莉妃这时突然怒喝道：“岂有此理，大胆刁奴！当时你人都没有看清，就在这里诬陷寒王妃是杀人凶手，来人，拖出去斩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娘娘……求求你，放过奴婢吧！放过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乱说话了……”丽兰挣扎起来，但最后还是被硬生生地拖离了出去。
走的时候，她眼里满满的恨意！
夜儿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莉妃这么做，无非是怕自己盘问下去便露出更多马脚，于是马上快刀斩乱麻，以除后患。
只是可怜了这个小女宫，却因为这样而丢失的性命！这就是没有择好主子而栖的下场了。
殿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气氛也有之前那么僵硬了。不过百里梓陌脸上的笑容却失色了很多。
太子妃也在一旁怔怔地看着夜儿，眼神复杂至极。
不知道过了多久，莉妃优然一笑：“这个丽兰真是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人没看清楚便在那里胡编乱造。”
“这恐怕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吧！不然一个小小的奴婢，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跑出来指证一个跟她没有过节的主子。”
此话一出，他们两个的神色骤然大变了起来。万万没有想到夜儿会把话挑得这么明，在这宫里的，任何人说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如今她想也想就把这话说我出来，是因为根本不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还是已经对他们起了疑心？
心虚之下，莉妃脑袋转动得飞快，接着话锋一转便再次回归到原来的话题上：“寒王妃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就算丽兰所提供的证据不足以完全证明你就是杀害巧巧的那个女人，但也不能说明你不是杀人凶手。况且，你可不要忘了我们可是在她的尸体里，发现了你的紫砂玉，这一点你又如何解释？”
“莉妃娘娘，筱忆刚才不是说了吗？那道紫砂玉是夜儿昨晚沐浴后忘了戴回到身上，依筱忆之见，凶手很有可能借着这个机会盗取了紫砂玉，然后栽脏到我的身上。”
“这么说来，也就是死无对证了？”百里梓陌发话了，脸上盛着满满的怒意。
夜儿想了一下：“其实筱忆想要证实自己的清白并非难事，因为据刚才丽兰所言，巧巧是在申时的时候溺水身亡的，在这个时间段里有人可以证明筱忆并没有出现在静美谭！”
百里梓陌和莉妃神色凝重地对望了一眼，片刻后，百里梓陌道：“谁可以证明？”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太监的口号：
“皇后驾到！寒王爷到！”
什么？皇后？寒王？
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就传到了皇后耳朵里，众人纷纷上前行礼：“皇后娘娘吉祥！”
莉妃和百里梓陌齐齐走了过来：“参见皇后！”
“都起来吧！”皇后雍容华贵地挥了挥手，慢步踱到了正厅的中央。头上的珠钗轻轻相碰，发出了轻微的当当声。那宏伟的气魄覆盖了所有的空间，偌大的空间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