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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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付云飞和向文两人破天荒的一起来上学了。而且还没有迟到，上至老师下至学生都纷纷称奇。
“世界末日要来了吗？”男同学甲问同桌女同学乙。
“乓。”的一声巨响，甲君被厚厚的思想政治书砸得晕头转向。“你个色狼，说话就说话，手干嘛摸老娘的大腿？”
王昊对甲君投以理解与同情的目光。这年头，男同胞们太不容易了，为了表达对同窗战友的兄妹之情，竟然招至飞来横祸。看着甲君扶起眼镜，流鼻血的正襟危坐。王昊大呼太惨了，惨不忍睹啊。王昊触景生情，想起了昨天。当王昊以每小时八十迈的速度冲到学校时，看见杨静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校门口。脸上竟然还挂着甜甜的笑容，看着笑容满面的杨静，王昊以为雨过天晴正暗自窃喜的时候……就遭遇了和甲君差不多的待遇。‘哥们，坚持住。为了让你的鼻血流得更有价值，下次咱就不摸大腿了，直接袭击胸部。’王昊在心里鼓励着甲君。
付云飞和向文在经过王昊身边的时候并没有和王昊打招呼。这是王昊昨天提出来的，今后在学校里相互之间不要显得过于熟络，就和普通同学一样。在任何时候，一明一暗的战略部署都是有益无害的。
这一天的课，王昊上得心不在焉。好容易终于熬到晚自习结束后，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杨静的手赶往石磊家里。因为说好了晚上在石磊那里碰头，在路上的时候，王昊就把卖烟这事的前因后果大致性的告诉了杨静。所以杨静对王昊现在的情况也不是一无所知。
当王昊到了石磊家，才发现自己紧赶慢赶还是最后一位才到的。弄得王昊不好意思的笑笑。
“嫂子也来了啊，来，给嫂子让个坐。”石磊把付云飞给赶到了床上和向文挤着坐。没办法，椅子太少了。
细心的王昊知道这屋里就杨静和张凌两人不认识，所以介绍道：“这位是我女朋友，杨静。他呢是我昨天刚认识的一个兄弟，叫张凌，一中的。”
“你好。”杨静落落大方的对张凌点头一笑。
“嫂子好。”其实张凌是屋里年纪最大的一个，但出来混是不按年纪论资排辈的。他是石磊的小弟，那么也就是王昊的小弟，自然要叫杨静嫂子了。张凌是第一次见到杨静，被杨静倾国倾城的绝色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忽然一想这样有些失礼，就对着王昊和杨静说：“对不起。”
杨静无所谓的点点头，这场合她自小就见得多，早就习惯了。王昊也大度的笑笑，只要是个男人，任谁都会被杨静惊为天人的美所震慑。张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清醒过来，并且在看杨静的时候眼神很清澈，没有其他男人那种色迷迷的成分。这说明了张凌不是个好色之徒。而在意识到失礼的时候主动大方的道歉反而更让王昊对张凌刮目相看。证明了眼前这个人是个磊落的，不怕承认错误的男人。很难得，王昊是这样评价张凌的。
“好吧，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小文，先说说三中的情况。”王昊对着向文说，之所以不问付云飞是因为这小子废话太多，而且抓不住事情的重点。
“嗯，昨晚我们从张凌那里拿了三十条烟。今早我们让兄弟们开始在学校里放出风声，说小飞以后不会再向任何人收取保护费。但必须要照顾小飞的生意，买他的香烟。不买也可以，我们给出了两条路，要么断手指，要么就戒烟。等下午让兄弟去兜售香烟时，效果意想不到的好。刚开始我们计划是卖六块钱一包。看到情况顺利就临时改成卖七块一包。到下午放学……”
“对对，效果太好了。以前他们给我交个百儿八十的还什么都没有。现在只花七块钱就能买个平安他们是鼓掌欢迎啊。我看别说是七块了，就是十块一包别人也是抢着要。”付云飞止不住兴奋，忍不住打算向文的话，自顾自地念唠起来。
“别插嘴。”王昊皱了下眉头：“小文，你继续。”
付云飞看到王昊皱眉头了，吓得吐了吐舌头，再也不敢多话，老老实实的听向文继续说：“到下午放学前，30条香烟全部卖完，还有很多人买不到。供不应求啊。30条烟的成本是1050，毛收入是2100，除去今天给五个弟兄开的50块工资，我们今天的纯利润是1000元整。钱都在这。”说完向文把钱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张凌一看王昊向他望来，就知道该自己汇报了。不待王昊开口张凌就说道：“我这边情况要麻烦一点，今天带了25条烟去，以六块钱一包的价格只卖掉了一13条。除去一切开支纯利润是275。”说完张凌也把钱放在了桌上。
王昊看着张凌，询问道：“你说的麻烦是？”
“一中和三中的情况不同。三中是统一的，只有小飞和小文这一个派别。所以能令行禁止，效率极高。而一中除了我这个派别外，还有一个派别的存在。”张凌开始叙述起来。原来一中本来就不是重点中学，就像个大的收容所，专门收取那些考不上任何学校却又要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这类学校不用考，基本上交钱就能进去读。所以一中里面的学生也是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一个地方。每年一中都会因打架斗殴死上一两个学生，火并，械斗基本上是每个星期都会有那么一两起。据说一中的女生已经被锻炼到在发生大规模械斗时还能坐在一旁一边欣赏着砍人一边吃着爆米花，顺便再议论谁的连衣裙不好看了，某某某的脸上又新长了一颗青春痘了，谁和谁又去开房了等等之类的八卦。就是在这么一个派别林立的一中，有两股最大的势力。一个是张凌，另一个派别的老大叫陈一新，外号小黑。小黑和张凌一样，都在校外跟了一个老大，小黑跟的那个人也是黑道上的一个头目，和石磊的大哥刘老大还是亦敌亦友的关系。
王昊等张凌说完后，思考了一阵。然后说：“三中的情况很好，小文，小飞，你们两人要继续保持住这种态势，可是也别过了。特别是小飞，你记住了，我们做的是长久的生意，不是捞一票就闪人的买卖。可欺人，但别太甚。要把握好中间的这个度，过了就物极必反了。所以别把烟卖到十块去，那样做不长久。七块的利润就已经很高了。另外，卖烟的五个名额让兄弟们轮流来卖，让每一个兄弟都能挣点零岁钱花花，千万不能厚此薄彼。”
“知道了。”
“放心吧昊哥，我只是说说而已，至于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王昊点点头，继续说：“张凌从明天开始就暂时停止一下，把你剩下的12条烟给小飞他们。你现在要做的也就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保证货源。一定要保证每天给小飞弄到50条香烟。有问题吗？”
“绝对没问题。”张凌肯定的答道：“我爸就是专管这一块的。除非我爸下岗了，否则别说50条，就是每天100条我也照样可以弄出来。”
“那就好。”王昊再看向石磊：“需要顾及小黑的老大和刘老大的关系吗？”
在坐的除了付云飞外，每一个人都是人精。王昊这话一问出口，大家都猜到了王昊的意思。石磊就更不用说了，多年来的默契使得王昊刚看过来话还没出口呢，就知道了王昊想问些什么。
“顾及个鸟啊，啊，对不起嫂子，对不起。”石磊刚一开口就发觉屋里还坐着一个女生，感觉这样说话不太合适，想了想，继续说道：“刘老大这人只认钱不认人，谁有钱谁就是兄弟。那小黑的老大姓汪。最近和刘老大没什么冲突，不过刘老大对他名下的一家歌舞厅倒是挺感兴趣的。”
“呵，应该是垂涎已久吧。”王昊微笑起来。
渐渐地，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就连付云飞都明白了王昊的意思。
“好吧。”王昊见众人都意会得差不多了，安排道：“就从歌舞厅入手，这事就交给小磊去做吧。”
石磊点点头，说：“放心吧，等我的好消息。”
王昊见事情也都交代得差不多了，至于石磊具体怎样去做王昊就不管了。他相信石磊能把这件事处理好。如果连这事都搞不定，那今后关于王昊心中那个庞大的计划，石磊是参与不了的。
王昊把赚来的钱全部交给了张凌，并且让向文直接和张凌联系。向文每天的收入交给张凌，然后再从张凌那里取第二天要卖的香烟。同时让两人分别各自记一份账，把收入和支出记录清楚，王昊和他们俩约定每个星期对一次帐。就从这时候开始，张凌开始了为王昊担任了长达数十年之久的财务管理。在王昊将来若然庞大的经济产业里充当着不可替代的角色。
当然，由于是第一次挣钱，所以王昊把从一中卖烟所得的那两百多块钱给向文他们，让大家出去好好的玩玩。大家‘哗’的惊叹起来，在当时猪肉只要六七块钱一斤的时候，两百多块已经是相当可观的一笔财富了。众人争相提议该怎样挥霍这么一笔巨款。付云飞要去歌舞厅找mm，向文说要去打桌球，石磊又嚷嚷着去饭店喝酒，顿时屋里闹哄哄的。王昊才懒得跟他们瞎掺合，带着杨静溜之大吉了。
第二天，付云飞和向文两人破天荒的一起来上学了。而且还没有迟到，上至老师下至学生都纷纷称奇。
“世界末日要来了吗？”男同学甲问同桌女同学乙。
“乓。”的一声巨响，甲君被厚厚的思想政治书砸得晕头转向。“你个色狼，说话就说话，手干嘛摸老娘的大腿？”
王昊对甲君投以理解与同情的目光。这年头，男同胞们太不容易了，为了表达对同窗战友的兄妹之情，竟然招至飞来横祸。看着甲君扶起眼镜，流鼻血的正襟危坐。王昊大呼太惨了，惨不忍睹啊。王昊触景生情，想起了昨天。当王昊以每小时八十迈的速度冲到学校时，看见杨静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校门口。脸上竟然还挂着甜甜的笑容，看着笑容满面的杨静，王昊以为雨过天晴正暗自窃喜的时候……就遭遇了和甲君差不多的待遇。‘哥们，坚持住。为了让你的鼻血流得更有价值，下次咱就不摸大腿了，直接袭击胸部。’王昊在心里鼓励着甲君。
付云飞和向文在经过王昊身边的时候并没有和王昊打招呼。这是王昊昨天提出来的，今后在学校里相互之间不要显得过于熟络，就和普通同学一样。在任何时候，一明一暗的战略部署都是有益无害的。
这一天的课，王昊上得心不在焉。好容易终于熬到晚自习结束后，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杨静的手赶往石磊家里。因为说好了晚上在石磊那里碰头，在路上的时候，王昊就把卖烟这事的前因后果大致性的告诉了杨静。所以杨静对王昊现在的情况也不是一无所知。
当王昊到了石磊家，才发现自己紧赶慢赶还是最后一位才到的。弄得王昊不好意思的笑笑。
“嫂子也来了啊，来，给嫂子让个坐。”石磊把付云飞给赶到了床上和向文挤着坐。没办法，椅子太少了。
细心的王昊知道这屋里就杨静和张凌两人不认识，所以介绍道：“这位是我女朋友，杨静。他呢是我昨天刚认识的一个兄弟，叫张凌，一中的。”
“你好。”杨静落落大方的对张凌点头一笑。
“嫂子好。”其实张凌是屋里年纪最大的一个，但出来混是不按年纪论资排辈的。他是石磊的小弟，那么也就是王昊的小弟，自然要叫杨静嫂子了。张凌是第一次见到杨静，被杨静倾国倾城的绝色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忽然一想这样有些失礼，就对着王昊和杨静说：“对不起。”
杨静无所谓的点点头，这场合她自小就见得多，早就习惯了。王昊也大度的笑笑，只要是个男人，任谁都会被杨静惊为天人的美所震慑。张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清醒过来，并且在看杨静的时候眼神很清澈，没有其他男人那种色迷迷的成分。这说明了张凌不是个好色之徒。而在意识到失礼的时候主动大方的道歉反而更让王昊对张凌刮目相看。证明了眼前这个人是个磊落的，不怕承认错误的男人。很难得，王昊是这样评价张凌的。
“好吧，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小文，先说说三中的情况。”王昊对着向文说，之所以不问付云飞是因为这小子废话太多，而且抓不住事情的重点。
“嗯，昨晚我们从张凌那里拿了三十条烟。今早我们让兄弟们开始在学校里放出风声，说小飞以后不会再向任何人收取保护费。但必须要照顾小飞的生意，买他的香烟。不买也可以，我们给出了两条路，要么断手指，要么就戒烟。等下午让兄弟去兜售香烟时，效果意想不到的好。刚开始我们计划是卖六块钱一包。看到情况顺利就临时改成卖七块一包。到下午放学……”
“对对，效果太好了。以前他们给我交个百儿八十的还什么都没有。现在只花七块钱就能买个平安他们是鼓掌欢迎啊。我看别说是七块了，就是十块一包别人也是抢着要。”付云飞止不住兴奋，忍不住打算向文的话，自顾自地念唠起来。
“别插嘴。”王昊皱了下眉头：“小文，你继续。”
付云飞看到王昊皱眉头了，吓得吐了吐舌头，再也不敢多话，老老实实的听向文继续说：“到下午放学前，30条香烟全部卖完，还有很多人买不到。供不应求啊。30条烟的成本是1050，毛收入是2100，除去今天给五个弟兄开的50块工资，我们今天的纯利润是1000元整。钱都在这。”说完向文把钱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张凌一看王昊向他望来，就知道该自己汇报了。不待王昊开口张凌就说道：“我这边情况要麻烦一点，今天带了25条烟去，以六块钱一包的价格只卖掉了一13条。除去一切开支纯利润是275。”说完张凌也把钱放在了桌上。
王昊看着张凌，询问道：“你说的麻烦是？”
“一中和三中的情况不同。三中是统一的，只有小飞和小文这一个派别。所以能令行禁止，效率极高。而一中除了我这个派别外，还有一个派别的存在。”张凌开始叙述起来。原来一中本来就不是重点中学，就像个大的收容所，专门收取那些考不上任何学校却又要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这类学校不用考，基本上交钱就能进去读。所以一中里面的学生也是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一个地方。每年一中都会因打架斗殴死上一两个学生，火并，械斗基本上是每个星期都会有那么一两起。据说一中的女生已经被锻炼到在发生大规模械斗时还能坐在一旁一边欣赏着砍人一边吃着爆米花，顺便再议论谁的连衣裙不好看了，某某某的脸上又新长了一颗青春痘了，谁和谁又去开房了等等之类的八卦。就是在这么一个派别林立的一中，有两股最大的势力。一个是张凌，另一个派别的老大叫陈一新，外号小黑。小黑和张凌一样，都在校外跟了一个老大，小黑跟的那个人也是黑道上的一个头目，和石磊的大哥刘老大还是亦敌亦友的关系。
王昊等张凌说完后，思考了一阵。然后说：“三中的情况很好，小文，小飞，你们两人要继续保持住这种态势，可是也别过了。特别是小飞，你记住了，我们做的是长久的生意，不是捞一票就闪人的买卖。可欺人，但别太甚。要把握好中间的这个度，过了就物极必反了。所以别把烟卖到十块去，那样做不长久。七块的利润就已经很高了。另外，卖烟的五个名额让兄弟们轮流来卖，让每一个兄弟都能挣点零岁钱花花，千万不能厚此薄彼。”
“知道了。”
“放心吧昊哥，我只是说说而已，至于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王昊点点头，继续说：“张凌从明天开始就暂时停止一下，把你剩下的12条烟给小飞他们。你现在要做的也就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保证货源。一定要保证每天给小飞弄到50条香烟。有问题吗？”
“绝对没问题。”张凌肯定的答道：“我爸就是专管这一块的。除非我爸下岗了，否则别说50条，就是每天100条我也照样可以弄出来。”
“那就好。”王昊再看向石磊：“需要顾及小黑的老大和刘老大的关系吗？”
在坐的除了付云飞外，每一个人都是人精。王昊这话一问出口，大家都猜到了王昊的意思。石磊就更不用说了，多年来的默契使得王昊刚看过来话还没出口呢，就知道了王昊想问些什么。
“顾及个鸟啊，啊，对不起嫂子，对不起。”石磊刚一开口就发觉屋里还坐着一个女生，感觉这样说话不太合适，想了想，继续说道：“刘老大这人只认钱不认人，谁有钱谁就是兄弟。那小黑的老大姓汪。最近和刘老大没什么冲突，不过刘老大对他名下的一家歌舞厅倒是挺感兴趣的。”
“呵，应该是垂涎已久吧。”王昊微笑起来。
渐渐地，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就连付云飞都明白了王昊的意思。
“好吧。”王昊见众人都意会得差不多了，安排道：“就从歌舞厅入手，这事就交给小磊去做吧。”
石磊点点头，说：“放心吧，等我的好消息。”
王昊见事情也都交代得差不多了，至于石磊具体怎样去做王昊就不管了。他相信石磊能把这件事处理好。如果连这事都搞不定，那今后关于王昊心中那个庞大的计划，石磊是参与不了的。
王昊把赚来的钱全部交给了张凌，并且让向文直接和张凌联系。向文每天的收入交给张凌，然后再从张凌那里取第二天要卖的香烟。同时让两人分别各自记一份账，把收入和支出记录清楚，王昊和他们俩约定每个星期对一次帐。就从这时候开始，张凌开始了为王昊担任了长达数十年之久的财务管理。在王昊将来若然庞大的经济产业里充当着不可替代的角色。
当然，由于是第一次挣钱，所以王昊把从一中卖烟所得的那两百多块钱给向文他们，让大家出去好好的玩玩。大家‘哗’的惊叹起来，在当时猪肉只要六七块钱一斤的时候，两百多块已经是相当可观的一笔财富了。众人争相提议该怎样挥霍这么一笔巨款。付云飞要去歌舞厅找mm，向文说要去打桌球，石磊又嚷嚷着去饭店喝酒，顿时屋里闹哄哄的。王昊才懒得跟他们瞎掺合，带着杨静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