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此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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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妈见状，又打了她一巴掌，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好像是责怪女儿不懂礼貌之类。
女儿捂着脸，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妈。
“妈妈妈妈，我饿了！”那母亲怀里的小男孩见刚刚醒来的简固手里拿着鱼罐头，不停的晃着妈妈的胳膊。
那母亲有些尴尬，不停哄着孩子，“乖啊，不饿不饿。”
“我就饿我就饿！”男孩越说越生气，站起来指着他妈的鼻子，“你要饿死我是不是？”
我眼角一挑，这孩子，好像有点熊？
“熊孩子，在尼玛闹，老子把你扔下去！”刀背这时候睁眼，冲他大声骂了一句。
熊孩子吓得钻他妈怀里，嘴巴一憋，看样子就准备哭。他妈赶快捂着他的嘴巴，打了个嘘声的手势。
哄了半天，才算把这孩子哄好，但还是眼巴巴的看着简固手里的罐头。
我见刀背心情不好，不好意思张嘴跟他说给这母女三人点吃的，毕竟我们把他们弄上来就惹得他很生气了。那妈也不好意思跟我们要吃的，就自我介绍说自己叫李萍，女儿李招男，今年19了，儿子李涛，今年刚６岁。
我看着李萍的样子，有些惊讶，她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女儿竟然都这么大了。还有女儿，起个什么名字不好，招男，难不成她家里还重男轻女？
李萍许是看出来了，笑着说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那会儿的人都结婚早。
正扯着淡话，刀背开口了，“你们要去哪？”
李萍一愣，说道，“我听手机里不是说在极地有着避难点么，我想带着孩子去。”
“所以，你打算怎么去？”刀背又问。
李萍咬着唇，“您能，发发善心吗？你们应该也是去那边的吧，能不能顺路．．．”
“不能！”她还没说完，刀背直接就打断，“我们最多把你们带出这条街。”
李萍一下又跪了下来，“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一人拖儿带女在这个末日实在活不下去啊。”
“活不下去你就去死，哪儿那么多废话？”刀背不耐烦的说道。
李萍脸色一僵，显然没想到刀背会这么说。
倒是她的女儿，在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哎呦我去，这什么闺女啊，自己妈被人这么骂了，居然还笑？
“妈妈妈妈，我饿我饿我饿！”熊孩子又开始了，因为他看见简固拿出包火腿肠在那啃。
我甚至怀疑简固是故意的。
李萍也咽了咽口水，继续蹲下来哄儿子，哄了一会儿见哄不好，站起来抬手就又打了女儿一巴掌，“你死人呐？没见你弟弟饿了吗？在这儿杵着当电线杆啊？我养你有什么用啊，你弟弟饿了你连个吃的都弄不上，果然是个赔钱货。”
李招男垂下头，什么话也不说。
我心一突，这妈...好像挺那什么啊。
“你现在又装什么死人呐你？”李萍伸手拧住了她的耳朵，“我跟你说话没听见呐？你弟弟饿了！他饿了！想办法去弄吃的！”
说完，眼神还朝简固那个方向瞄了一眼。
简固脸皮一动，从袋子里掏出个面包扔了过去。
那熊孩子见状，又闹了起来，“我不要吃这个！不要吃这个！我要吃你的肉！”
简固指指自己，“我的肉？”
李萍连忙拿着面包坐下，撕了一块塞到熊孩子嘴里，“乖乖，就吃这个啊，就吃这个啊！”
熊孩子直接吐了出来，哇的一声又哭了，“我就是不吃这个嘛，我要吃肉！”
刀背阴着一张脸走过来，“小崽子，老子刚才说的你没听见是不是？”
熊孩子不敢哭了，躲在他妈背后。
李萍连忙打圆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孩子小，不懂事，你别和他计较。”
刀背转头又冲简单吼，“简单，你磨磨唧唧什么呢，能不能开快点？”
“姓武的，再逼逼我把你踢下去。”
“呀嘿，长胆儿了是吧？”
“小固，给我踹他！”
简固得了自己老姐的号令，嗷的一声就朝他扑了过去。
我看着一直站在一边的李招男，想了想，递给她一瓶水。
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接过来，还没等拧开，就被李萍一把抢了过去。
“没教养的东西，你妈和你弟弟都还没喝，轮得上你？”
说着，就给自己儿子喂水。
李招男的手陡然握紧。
我冷眼看着李萍，感受到我的目光，她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顿时我心里有几分感慨，这妈也是，都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待遇差别怎么就这么大？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搞重男轻女。
我又给她递过去一瓶水，李萍准备又伸手的时候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讪讪的缩回手，又狠狠回瞪了一眼李招男。
李招男接过水，大口大口喝着，看样子是渴坏了。
喝过水，我又给了她块面包，和她坐在前排闲聊起来。
闲聊中我得知，在病毒爆发的那天晚上，她爸就被咬了，她妈为了保护她弟，亲手把她爸剁了。然后就带着她们姐弟俩跑了出来，没想到外面的情况更糟糕，可是她们已经回不了家了。于是乎她们躲在路边的一家开着门又没有人五金店里，原本想着等救援部队来的，没想到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今天她们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打算出来找点食物，没想到刚好碰上一波丧尸，幸好遇上了我们。
“你妈是不是重男轻女啊？”我看了看后排，李萍正把熊孩子抱在怀里，左一句右一句哄着，话说出来我就后悔了，这还用问么，肯定是啊。
李招男点点头，“你听我这个名字就知道了，我爸他们是单传，当初生了我的时候我爷爷奶奶就老大不乐意，嚷嚷着要把我扔了，多亏我爸拦着。可那以后我爷爷奶奶就处处找我妈麻烦，说她连个带把儿的都生不出来，时间久了，我妈就觉得她的遭遇都是我造成的，对我也就一天不如一天。我13岁的时候，我妈又怀了，这次，如大家所愿，生了个男孩！只是，从那以后我在家里就再也没有地位了，原本对我还不错的爸爸，也因为弟弟的到来对我冷淡了起来。”
李招男说着，将自己抱紧了几分。
“死丫头，老娘在这儿都快累死了，你还在那聊上天啦？要死啊你赔钱货！”李萍又扯着嗓子吼道。
李招男冲我歉意的笑笑，走向后排，紧接着我又听到了巴掌声。
“这妈真他妈傻逼！”简单扭过头冲我小声说道，“我都忍不住想打她了。”
我摇摇头，“有什么办法，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又不能管。”
“啧啧，都是你，非要带她们。”
“怎么就是我非要带了，你不也要带么。”
“就是你的错！那熊孩子快烦死我了。”
“烦你不会开快点啊，老牛拉破车啊？”
简单一甩方向盘，“来来来，你来开！”
我看着街面上四处是歇菜的车不敢逼逼了，“您开，您开！”
李萍已经睡了，李招男抱着熊孩子左哄右哄就是不睡，那熊孩子小手还啪啪啪在她脸上乱拍，乐的他呵呵直笑。
李招男沉了脸，高高举起手，还没等落下去，熊孩子哇的一嗓子又哭了。
“妈妈，她打我！”熊孩子捂着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擦，奥斯卡欠你一个影帝啊。
李萍睁开眼，见宝贝儿子哭成这样，心疼的一把抱过去，“乖乖，不哭啊，妈妈看看。”
同时又一脚踢向了李招男，“死丫头，这可是你亲弟弟，你居然敢打他？你赶明儿是不是还要打我？我生你有什么用啊我。”
说着，她越说越气，子啊李招男身上踢了好几脚。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拦她，“喂，过分了吧？”
李萍叉着腰，“你管我？我管教自己的女儿你管我？”
我这个气的啊，要不是秉着好男不和女斗的原则，我一定揍得她满脸开花。
“尚天，老武，我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简单说道。
“说！”
“车子快没油了！”简单指指油表。
“该死的！”刀背抓了抓头发，“这附近有加油站吗？”
简单说，“有倒是有，不过就这点油还没等到就得把咱们扔在半路上。”
我看了看车外，嗯，车不少，丧尸不多。
我问，“要不下车吸点儿？”
“吸你大爷，现在的车防盗嗷嗷的，管子连滤网都过不了好吗？”刀背一脸看白痴似的看着我。
“那你说怎么办？”
这时候，李招男开口了，“我下去吧，我有办法。”
刀背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也行，一会儿上来哥给你好吃的啊！”
李招男微微一笑。
熊孩子耳朵尖的很，一听好吃的就坐不住了，又开始在那儿闹。
李萍虽说没说话，可是那眼神分明是死丫头你一会儿敢吃一个试试。
车厢后面有个工具箱，李招男打开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嗯，工具很全！”又抬头对我们说，“有什么能装油的容器吗？”
我找了找，找出我们这两天喝空的两个两升的矿泉水瓶子。
李招男提着工具箱和瓶子就下了车，我想了想，还是跟在她身后。
那妈见状，又打了她一巴掌，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好像是责怪女儿不懂礼貌之类。
女儿捂着脸，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妈。
“妈妈妈妈，我饿了！”那母亲怀里的小男孩见刚刚醒来的简固手里拿着鱼罐头，不停的晃着妈妈的胳膊。
那母亲有些尴尬，不停哄着孩子，“乖啊，不饿不饿。”
“我就饿我就饿！”男孩越说越生气，站起来指着他妈的鼻子，“你要饿死我是不是？”
我眼角一挑，这孩子，好像有点熊？
“熊孩子，在尼玛闹，老子把你扔下去！”刀背这时候睁眼，冲他大声骂了一句。
熊孩子吓得钻他妈怀里，嘴巴一憋，看样子就准备哭。他妈赶快捂着他的嘴巴，打了个嘘声的手势。
哄了半天，才算把这孩子哄好，但还是眼巴巴的看着简固手里的罐头。
我见刀背心情不好，不好意思张嘴跟他说给这母女三人点吃的，毕竟我们把他们弄上来就惹得他很生气了。那妈也不好意思跟我们要吃的，就自我介绍说自己叫李萍，女儿李招男，今年19了，儿子李涛，今年刚６岁。
我看着李萍的样子，有些惊讶，她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女儿竟然都这么大了。还有女儿，起个什么名字不好，招男，难不成她家里还重男轻女？
李萍许是看出来了，笑着说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那会儿的人都结婚早。
正扯着淡话，刀背开口了，“你们要去哪？”
李萍一愣，说道，“我听手机里不是说在极地有着避难点么，我想带着孩子去。”
“所以，你打算怎么去？”刀背又问。
李萍咬着唇，“您能，发发善心吗？你们应该也是去那边的吧，能不能顺路．．．”
“不能！”她还没说完，刀背直接就打断，“我们最多把你们带出这条街。”
李萍一下又跪了下来，“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一人拖儿带女在这个末日实在活不下去啊。”
“活不下去你就去死，哪儿那么多废话？”刀背不耐烦的说道。
李萍脸色一僵，显然没想到刀背会这么说。
倒是她的女儿，在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哎呦我去，这什么闺女啊，自己妈被人这么骂了，居然还笑？
“妈妈妈妈，我饿我饿我饿！”熊孩子又开始了，因为他看见简固拿出包火腿肠在那啃。
我甚至怀疑简固是故意的。
李萍也咽了咽口水，继续蹲下来哄儿子，哄了一会儿见哄不好，站起来抬手就又打了女儿一巴掌，“你死人呐？没见你弟弟饿了吗？在这儿杵着当电线杆啊？我养你有什么用啊，你弟弟饿了你连个吃的都弄不上，果然是个赔钱货。”
李招男垂下头，什么话也不说。
我心一突，这妈...好像挺那什么啊。
“你现在又装什么死人呐你？”李萍伸手拧住了她的耳朵，“我跟你说话没听见呐？你弟弟饿了！他饿了！想办法去弄吃的！”
说完，眼神还朝简固那个方向瞄了一眼。
简固脸皮一动，从袋子里掏出个面包扔了过去。
那熊孩子见状，又闹了起来，“我不要吃这个！不要吃这个！我要吃你的肉！”
简固指指自己，“我的肉？”
李萍连忙拿着面包坐下，撕了一块塞到熊孩子嘴里，“乖乖，就吃这个啊，就吃这个啊！”
熊孩子直接吐了出来，哇的一声又哭了，“我就是不吃这个嘛，我要吃肉！”
刀背阴着一张脸走过来，“小崽子，老子刚才说的你没听见是不是？”
熊孩子不敢哭了，躲在他妈背后。
李萍连忙打圆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孩子小，不懂事，你别和他计较。”
刀背转头又冲简单吼，“简单，你磨磨唧唧什么呢，能不能开快点？”
“姓武的，再逼逼我把你踢下去。”
“呀嘿，长胆儿了是吧？”
“小固，给我踹他！”
简固得了自己老姐的号令，嗷的一声就朝他扑了过去。
我看着一直站在一边的李招男，想了想，递给她一瓶水。
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接过来，还没等拧开，就被李萍一把抢了过去。
“没教养的东西，你妈和你弟弟都还没喝，轮得上你？”
说着，就给自己儿子喂水。
李招男的手陡然握紧。
我冷眼看着李萍，感受到我的目光，她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顿时我心里有几分感慨，这妈也是，都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待遇差别怎么就这么大？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搞重男轻女。
我又给她递过去一瓶水，李萍准备又伸手的时候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讪讪的缩回手，又狠狠回瞪了一眼李招男。
李招男接过水，大口大口喝着，看样子是渴坏了。
喝过水，我又给了她块面包，和她坐在前排闲聊起来。
闲聊中我得知，在病毒爆发的那天晚上，她爸就被咬了，她妈为了保护她弟，亲手把她爸剁了。然后就带着她们姐弟俩跑了出来，没想到外面的情况更糟糕，可是她们已经回不了家了。于是乎她们躲在路边的一家开着门又没有人五金店里，原本想着等救援部队来的，没想到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今天她们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打算出来找点食物，没想到刚好碰上一波丧尸，幸好遇上了我们。
“你妈是不是重男轻女啊？”我看了看后排，李萍正把熊孩子抱在怀里，左一句右一句哄着，话说出来我就后悔了，这还用问么，肯定是啊。
李招男点点头，“你听我这个名字就知道了，我爸他们是单传，当初生了我的时候我爷爷奶奶就老大不乐意，嚷嚷着要把我扔了，多亏我爸拦着。可那以后我爷爷奶奶就处处找我妈麻烦，说她连个带把儿的都生不出来，时间久了，我妈就觉得她的遭遇都是我造成的，对我也就一天不如一天。我13岁的时候，我妈又怀了，这次，如大家所愿，生了个男孩！只是，从那以后我在家里就再也没有地位了，原本对我还不错的爸爸，也因为弟弟的到来对我冷淡了起来。”
李招男说着，将自己抱紧了几分。
“死丫头，老娘在这儿都快累死了，你还在那聊上天啦？要死啊你赔钱货！”李萍又扯着嗓子吼道。
李招男冲我歉意的笑笑，走向后排，紧接着我又听到了巴掌声。
“这妈真他妈傻逼！”简单扭过头冲我小声说道，“我都忍不住想打她了。”
我摇摇头，“有什么办法，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又不能管。”
“啧啧，都是你，非要带她们。”
“怎么就是我非要带了，你不也要带么。”
“就是你的错！那熊孩子快烦死我了。”
“烦你不会开快点啊，老牛拉破车啊？”
简单一甩方向盘，“来来来，你来开！”
我看着街面上四处是歇菜的车不敢逼逼了，“您开，您开！”
李萍已经睡了，李招男抱着熊孩子左哄右哄就是不睡，那熊孩子小手还啪啪啪在她脸上乱拍，乐的他呵呵直笑。
李招男沉了脸，高高举起手，还没等落下去，熊孩子哇的一嗓子又哭了。
“妈妈，她打我！”熊孩子捂着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擦，奥斯卡欠你一个影帝啊。
李萍睁开眼，见宝贝儿子哭成这样，心疼的一把抱过去，“乖乖，不哭啊，妈妈看看。”
同时又一脚踢向了李招男，“死丫头，这可是你亲弟弟，你居然敢打他？你赶明儿是不是还要打我？我生你有什么用啊我。”
说着，她越说越气，子啊李招男身上踢了好几脚。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拦她，“喂，过分了吧？”
李萍叉着腰，“你管我？我管教自己的女儿你管我？”
我这个气的啊，要不是秉着好男不和女斗的原则，我一定揍得她满脸开花。
“尚天，老武，我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简单说道。
“说！”
“车子快没油了！”简单指指油表。
“该死的！”刀背抓了抓头发，“这附近有加油站吗？”
简单说，“有倒是有，不过就这点油还没等到就得把咱们扔在半路上。”
我看了看车外，嗯，车不少，丧尸不多。
我问，“要不下车吸点儿？”
“吸你大爷，现在的车防盗嗷嗷的，管子连滤网都过不了好吗？”刀背一脸看白痴似的看着我。
“那你说怎么办？”
这时候，李招男开口了，“我下去吧，我有办法。”
刀背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也行，一会儿上来哥给你好吃的啊！”
李招男微微一笑。
熊孩子耳朵尖的很，一听好吃的就坐不住了，又开始在那儿闹。
李萍虽说没说话，可是那眼神分明是死丫头你一会儿敢吃一个试试。
车厢后面有个工具箱，李招男打开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嗯，工具很全！”又抬头对我们说，“有什么能装油的容器吗？”
我找了找，找出我们这两天喝空的两个两升的矿泉水瓶子。
李招男提着工具箱和瓶子就下了车，我想了想，还是跟在她身后。